“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清灼双眼一亮,“太傅,这不是你写的吗?”
正在饮茶的白无常差点一口气喷了出来,他竟忘了当时时清灼也在一旁。
三人直愣愣的看着白无常,似乎看见了什么宝贝。
“清灼,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关乎今年春闱!”
“老师,我没乱说,这是去年中秋太傅带我逛京城时,在赏月台饮酒作诗那里写的,我当时就在一旁啊。”
薛仲勇简直如获珍宝:“太傅,这真是你所作?”
白无常见此事败露,现在唯一想法就是赶紧推辞掉考官这一职位。
“不是我,是一位苏先生所作。”
“苏先生,哪位苏先生,这位苏先生可在朝为官,你可否将他带来京城?”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白无常显然招架不住。
“薛大人,这位苏先生我也不知去哪寻他。所以还请薛大人另做人选。”
薛仲勇长长叹了口气,感到十分可惜。
白无常也是松了口气,觉得此事应该不会提到他了。
“可是太傅的文采也很厉害啊。既然太傅认识那个苏先生,那么太傅的文采决然不低啊,太傅是否可以做这个考官?”
白无常简直想将时清灼的嘴给堵住。
秦礼辙觉得妥当,道:“是啊,白太傅文采应该也是极佳的,那位苏先生定是太傅的故友,否则太傅将他所作的词拿来引用,他定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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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秦礼辙这一点,薛仲勇也觉得可行。
“是啊太傅,苏先生文采极佳,作为他的故友你的文采肯定也极好。由太傅作为考官一定十分合适。”
白无常简直要碎了,他怎么可能是苏轼苏先生的故友啊!
“薛大人,万万不可啊!我的名声家喻户晓,若由我作为考官,世人会如何想?”
时清灼一脸无害道:“太傅的名声虽然极差,但是却有一个铁面无私在外,这不更好说明这次春闱更加公平公正吗?”
白无常决定等会回去就把他埋了。
秦怀诺也附和道:“是啊太傅,这样此次的春闱定会安稳度过!
薛仲勇也道:“我明日就进宫面圣,求陛下下旨。”
白无常无言能辩,此事已成定局。
回去路上,白无常一人生着闷气。
“太傅,太傅,太傅你理理我……”
时清灼一直在一旁哄着白无常,时不时拉拉衣摆,时不时跑到前面做个鬼脸,但是白无常依旧不睬他。
“太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那你当时为何还将我揭穿?明明看见我在一旁默不作声。”
时清灼委屈道:“我这还不是想让太傅借此春闱将自己的名声扭转一点。”
白无常知晓时清灼是为了他好,可自己就是想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白无常突然停下,蹲在他身前。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否真的适合这个考官?”
时清灼根本没想过那么多,他只想让白无常的好让众人知道。
“春闱不是小事,他关乎着天下万千学子的命运。我在京城也有差不多十年了,春闱我几乎没关注过。如今,你们告诉我要由我作为考官,意味着这届学子都要称我一句座师,我心中惶恐啊!”
“若是安稳渡过,那还好说。可是若在考试时出了事,我一人如何能对的起万千学子日日夜夜的努力?”
时清灼并未考虑过那么多,他一心想的都是白无常,他觉得这次春闱会让白无常让世人重新了解。可他未曾想到,若是在春闱出事,白无常的名声恐怕又要遭殃。
“那、那我马上回去和薛大人解释,不要选太傅了,让他们另选人选!”
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白无常又觉得十分可爱,只是笑了笑。
“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了,去也没用了,薛大人已经选定我了,明日陛下也会召我入宫的。”
“可是太傅,你不能成为万千学子发泄的目标!”
“你就那么觉得这场春闱会被搞砸?”
时清灼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想看到最坏的结局。他紧张的摇摇头,白无常却已经明白。
“罢了,薛大人年纪也大了,为了此事奔忙了那么久,就别再让他那么辛苦了吧。我就勉为其难做一次春闱的考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