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迟暮哥与杏林哥哪去了?”
时清灼很巧妙的想要转移话题,同时,他也是真的好奇他们去哪了。
“大漠中有一个药材,对于恢复你们的伤势很有作用。司空杏林去寻它了,迟暮也陪着他去了。他们也去了一日了,现在还没回来。”
对于这次回京,无疑是比来鹤州更加艰辛的。那场风沙来的太过离奇了,都让众人措手不及。
“轰隆——”,外面响起了巨大的雷声。时清灼不禁好奇的往洞口望去。
大漠要下雨了吗?
可是现在,时清灼并不希望大漠下雨。
第一,迟暮与司空杏林还在外面,没有消息;第二,大漠若是下雨,必定一连几日,而且雨势很大,或许会妨碍他们回京;第三,马匹在大漠本就行不了多远,若是下雨,更难行走。
“这是场闷雷,下不了雨的。”
白无常淡淡开口,他早已站在洞口处,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禁感叹着。
现在,他心中不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这一场场闷雷轰击在他心里,像是警告,又像是惩罚。
到了夜晚,司空杏林二人也回来了。看见时清灼已经苏醒后,二人也是宽心了些许。可是一旁的岁桃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司空杏林给岁桃和时清灼上完药后,便快步走了出去。石屋太小,熬药只能在外面。现在,白无常也正在外面守着。
看着司空杏林离开后,时清灼盯着一旁的迟暮。迟暮一直闭着眼,依靠着石墙而站立。
他想着那日,心中越来越后怕。若是白无常没有发现他们,他们一定会死在大漠。
这时,迟暮睁眼,见时清灼一直盯着他,还觉得是有什么事,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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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么?”
时清灼慢慢反应回来,自己其实一直盯着迟暮。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没事迟暮哥,我只是在发愣罢了。”
迟暮脸色也不好看,看着还未苏醒的岁桃,也从石屋出去了。
今夜没有繁星,没有明月。乌云密布,好似一场大雨快要降临。
白无常与司空杏林正在外面聊些什么,他也慢慢走了过去。
“迟暮来了。来的正好,正想和你说。”白无常看着天空的黑云,手中扇扇子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看见天上的云层了吗?阿别珂要下雨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迟暮面露难色,不自觉的看向了身后的石屋:“太傅,桃子和清灼都受了伤,我们如何赶路?”
“我也想过,但别无他法。他们两个很聪明,没走错方向。若是下雨,一定是一场暴雨。到时候,我们这里,会被大雨给吞没。”
“什么意思?”
白无常将折扇递给司空杏林,自己在沙子上比划,边画边道:
“我们这里虽然能遮风挡雨,但是你看我们周围,全是沙丘。若是下一场暴雨,我们这就如一个蓄水池。迟早会被淹没。”
“现在,我们离出大漠没有多少路程,而这场雨也不会那么快速的落下。我们还有机会赶在这场暴雨落下时离开大漠。”
迟暮虽然担心里面二人的伤势,但白无常了解大漠,便也不再有疑惑。
“一切都听太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