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冯鸾气恼:“身无一物,也没见你与我多添上几只?”
凯风有些冤枉,明明该添置的都已添置了。
衣食住行样样不少!连侍候的人都请了两位。
如果非要挑错的话,那便是他添置的物什,比不上她以前所用的。
可就这些,也已去了他大半的银钱。
但他不打算与她继续理论这些:“嬷嬷哪去了?为何从刚才就只见铃铛一人?”
冯鸾眼神不定:“我差她去买东西了!”
“真是如此?”
“自然,不然她能去哪?”她梗着脖子。
凯风一时不再言语,只紧紧盯着她。
初时她还挺着,但在这种逼人视线下,渐渐有些受不住,便垂头将眼神撇向一边。
他上前一步,一手抓起她的手腕,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嬷嬷究竟去哪了?”
她挣扎了下,未挣脱。
“说!否则今日你哪也别想去。”语气转为狠厉。
冯鸾有些急了,哪也别想去,不就是不让她回府?那怎么能行?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毕竟在府中时,她就是这么不近人情。
“我将她卖了!”她最终妥协,在嗓子眼里咕噜道。
尽管她声音不清,但凯风还是听见了:“卖了?”
“对!卖了!怎样?她是奴婢,我还卖不得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凯风松开手:“为何?”
“这嬷嬷是个恶奴,对主子不敬,我自然不会留她!”
“所以你将卖她所得的银钱,换了这支簪?”
她下意识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她还不如这簪子讨人喜欢。”
“呵!”凯风手握成拳,脱口而出:“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什么?”
凯风没理她。
冯鸾反应过来,声音如被点着的炸雷:“你居然拿我与那恶奴作比?”
凯风被她吼得脑袋嗡嗡乍响、隐隐作痛。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娇俏面孔,心想,她也只有这张脸还有些可取之处。
这样的人,自己究竟又在眷恋她哪里呢?
这个问题,也许足以难倒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