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见,好弟弟,想我了吗?”
白芷猛然抬起头,瞳孔微缩间脸上血色顿消,仿佛就连血液都在这惊恐中凝固了。
“看起来不欢迎我啊!啧啧,好弟弟,我可是寻了你十年呢!”
阴鸷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一只冰冷的手从白芷后颈慢慢滑了出来。
苍白的手指在白芷的喉骨轻轻划过,仿佛毒蛇缠身,白芷只觉身体不受控制,浅紫的瞳孔在发着抖,耳朵嗡嗡作响,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压抑的气息让他呼吸都不畅了。
是,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想要干什么?
“嗯?不说话?”
那只苍白的手轻轻卡上了白芷的脖颈,手的主人慢慢从他背后走了出来。
白芷看着那慢慢进入视线的苍白男人,他下颚微微抬起,嘴角噙着笑,满是戾气的瞳孔散着幽暗的紫光,他就那么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人。
白芷微张的唇轻颤,喉咙似乎被东西堵住发不出声来。
男人戏谑的眼神在白芷脸上上下打量,忽然又凑近,在他脖颈上嗅了嗅,随后闷笑着拉开一点距离:“看来我的好弟弟这些年过得还不错,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真是惹人疼爱。”
白芷似被刺激了一下,身体猛的一颤,惊恐的眼瞳动了动,看向男人,从喉咙里发出破碎低哑的声音:“拓,拓跋烈……”
“哈!”拓跋烈有些愉悦,卡着白芷喉咙的手转而捏起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看着白芷眼中的轻颤恐惧,眼中的笑着更盛:“原来好弟弟还记得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白芷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对他的恐惧是从灵魂深处发至而来,他喉结上下滚动,就连呼出的气体都在颤抖,身上那无数的伤疤明明都好了,此刻却还能明显地感觉到疼痛。
颤抖着手悄悄挪到别在腰间的小刀上,紧握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色,下一刻,暖玉出鞘,带着一缕寒光。
“啪!”
暖玉在拓跋烈脖颈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被一只苍白的手截住。
拓跋烈看着白芷,眼中闪过兴奋的光:“有趣,竟学会挠人了!”
白芷的手腕被他捏在手里,目色一沉,刀锋一转,再度向他的脖颈划去。
拓跋烈微仰头,错开了刀刃,捏着白芷手腕的手一松。
白芷趁机与他拉开距离,拓跋烈却像知道他动作似的紧跟而上,白芷无法,只得再次出刀,刀刀对准要害,拓跋烈却依旧游刃有余,甚至是饶有兴致地陪他玩了两招。
白芷目光一沉,知道自己打不过,脑中飞速运转该怎么想办法逃出去,就见拓跋烈瞬间挡下他踢过去的鞭腿,再次出手要卡他的脖子。
白芷紫瞳一缩,拿着暖玉就刺下去,却被拓跋烈生生接住,看着白芷眉眼微挑:“真是胆子养肥了,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