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海盯着他手指那处,沉默半响,忽然说道:“这个酒楼也是咱们的暗桩。”
尹决明:“………”
“二公子,沈副将,前面就到祈安城了。”
车中两人抬眸对视一眼,沈正海当即收起地形图掀帘钻了出去,接过了侍卫驾车的位置充当起了车夫。
尹决明则是直接往后一躺,翘着二郎腿拽得二五八万。
没多久,马车在城门口被士兵拦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进城做什么?下车配合检查!”
沈正海那向来死板的人竟在此时露出一脸狗眼看人低的不屑,嚣张得不行,活像仗势欺人的狗。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家公子的车驾!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说什么!”
祈安城是个还算富庶的城池,平日往来的人也多,可还从没人敢同他们这般胆大叫啸,当即气得面红耳赤。
眼看就要拔刀砍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车夫,又听车里传来个更嚣张的声音:“一群不长眼的狗奴才!耽误了爷进京,回头让我姐削了你们脑袋!”
“你放肆!”
小兵刷的拔出刀,跟在车后的十来个侍卫当即策马上前,气势汹汹地横刀挡在马车前。
赶路的行人见这边拔了刀,吓得纷纷躲远,生怕他们打起来殃及自己。
那小兵同样脸色一变,他也没料到这些人竟这般胆大敢同他们亮刀子。
莫非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正在小兵惊疑不定时,另一边的一个年长些的老兵见情况不对赶紧跑了过来。
瞧这车驾和侍卫,心中猜测车里怕不是官二祖就是富二祖,忙躬身讨好道,“各位见谅,我这小兄弟只是为人死板并非有意冒犯,不知这是哪位贵人的车驾?”
沈正海用马鞭指着马车上悬挂的铜铃,嗤道:“看到这上面刻的什么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