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也知道这是在京州,天子脚下,你觉得谁敢在太子眼皮子底下贪污受贿?”孙丞相似笑非笑地瞥向杜鑫,“我看怕不是杜大人曾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或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才被人报复灭口吧?又或者杜大人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孙丞相一党的几个官员见孙丞相开口,忙不迭地跟着就对杜鑫一番冷嘲热讽。
杜鑫的脸色从病态的苍白到愤怒的涨红,他指着对他冷嘲热讽的人,破口大骂,“简直一派胡言!”
“我杜鑫做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对得起皇恩与百姓,尔等卑劣盲目之人休要污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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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杜鑫悲痛大喊,正要痛表决心“以死明鉴”,却又突然反应过来如今坐在上首的是太子,不是那个大赞他为人正直极具文人风骨的先皇,他若此刻“以死明鉴”说不定就真死了。
孙有权乃是太子党,他说的话保不准就是太子的意思,于是杜鑫神情悲愤,再次大呼,“殿下,殿下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臣为官两年多以来,无不是日日夜夜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此番受命赈灾,臣自知兹事体大不敢有丝毫大意,臣从受命之日赈灾,事事亲力亲为,唯恐出了差错。”
“此番赈灾款额巨大,臣更不敢假他人之手,筹衣买粮,修建房屋,皆亲自监督,每一笔帐记得清清楚楚,殿下若不信臣,大可让人前来查看账本!”杜鑫往怀里掏了掏,摸出一本皱巴巴的账本,一看便知一天得翻无数遍才能将这账本翻成这旧样。
杜鑫将账本托举于头顶,悲愤得声泪俱下,更是狠狠瞪向以孙丞相为首的众官员。
“臣在受命赈灾第二日,有人上门试图贿赂臣贪污灾款,臣拒绝后便开始遭遇各种意外,若非尹统领相救,臣在赈灾款拨下的第三日夜里就横死了。”
“一开始臣以为是意外,但后面接二连三的刺杀让臣明白这是有人针对臣,他们想杀臣,臣惶恐,遇刺杀后向大理寺报案,可至今未能抓住贼人,昨日臣又遇刺,臣只是一个文人,又不会舞刀弄棍,昨夜臣伤了手臂,可下一次臣怕是没命来见殿下了。”
杜鑫弓下腰身,言辞激烈满是悲痛与后怕,“臣惶恐,可臣行的正坐的端不怕查,就是不知为何孙丞相和各位大人空口白牙就要污蔑臣,莫不是各位大人与那贪污受贿之人有所关联,因此想要以此污蔑害我性命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