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主帐内灯火通明,映照着悬挂在半空中的巨幅地图。萧尘一身玄色长袍,指尖轻点着地图上代表着南疆的区域,剑眉星目间满是化不开的凝重。陶夭夭一袭水蓝色衣裙,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白皙的手指间握着一枚传讯玉符,美眸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自从你受伤之后,南疆叛军的攻势就变得异常猛烈,仿佛事先知道你会受伤一般……”萧尘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冰冷。他将目光从地图上收回,转向陶夭夭,“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你是说……”陶夭夭微微蹙眉,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之中,有内鬼?”
萧尘点了点头,神色愈发凝重:“这些情报看似寻常,但仔细推敲,就会发现其中隐藏着许多不合理之处。比如,敌军几次三番地进攻我们粮草辎重的路线,而这条路线,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再比如,我们几次突袭敌营的计划,都提前被对方知晓,导致功亏一篑……”
“你的意思是,这些情报,都是有人故意泄露出去的?”陶夭夭心中一惊,她并非没有怀疑过,只是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除了这个解释,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萧尘走到桌边,拿起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我已经让情报员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帐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终于,情报员回来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
“帝君,属下无能,只查到……”情报员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这几件事,都与几位将领有关,但……但属下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萧尘和陶夭夭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抹寒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萧尘挥了挥手,示意情报员退下。
待情报员离开后,陶夭夭站起身,走到萧尘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找出那个叛徒。”
萧尘反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信任和担忧:“夭夭,你要小心。”
陶夭夭微微一笑,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是夜,一封密信悄然从主帐中送出,落入了一个黑衣人手中。黑衣人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陶夭夭望着情报员远去的背影,眸色渐深,如同一潭幽深的寒潭,让人望不见底。她纤纤玉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萧尘,我们来个引蛇出洞。”陶夭夭转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萧尘剑眉微挑,他知道,他的夭夭要出手了,那般自信,那般耀眼,让他移不开眼。“你想怎么做?”
“将计就计,放出假消息……”陶夭夭凑近萧尘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萧尘听着,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也泛起一丝赞赏的笑意。
是夜,军营中一如既往的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
陶夭夭身着一袭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处营帐。帐内,一名将领正伏案疾书,正是情报中与泄密事件关系最为密切的李将军。陶夭夭躲在暗处,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
只见李将军写完最后一笔,小心翼翼地将信笺卷好,塞入了一只竹筒内。他起身,走到帐篷角落,轻轻敲击了几下地面,不一会儿,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暗格。
李将军将竹筒放进暗格,正准备合上,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从他身后伸出,闪电般地夺走了竹筒。
“谁?!”李将军大惊失色,猛地转身,却见陶夭夭一身黑衣,面带寒霜地站在他身后。
“李将军,深夜密信,是要送给谁呢?”陶夭夭把玩着手中的竹筒,语气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李将军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强作镇定,色厉内荏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