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床咯吱咯吱响到了大半夜。

累得李大福瘫在床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只是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他感觉这回耗掉了他所有的元气。

“我是人，不是牛，别折腾我了。求你了，老婆。”李大福含含糊糊说出几个字来。

余兰躺在李大福的身边，勾着他的脖子。

“你就是牛，还是个铁牛。你哪哪都不行，我都不满意，我就满意你这一点。”

这一片刻，余兰终于看起来像一个温顺的母老虎了，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李大福忍着余兰的口臭，转过身去。

他很想说，老婆你能不能和我那个前，嚼一个口香糖啊。

可是他不敢说 ，忍住了。

他害怕被打，害怕被撵出到客厅，睡地面。

晚上还很冷，不盖被子一定会冻感冒的。

第二天，颜崇老早出没在学霸小区的门口。

他为了这个计划，半夜两三点就起来了。

现在又困又冷，不停地打哈欠，眼睛里一直在往下掉泪。

“他妈的，困死我了，也真是贱，好好的觉不睡，跑出来干坏事。”

司机睡得昏天昏地，流了一地的哈喇子。

颜崇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个生了锈的铁钉子，紧紧地握在手里。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看见小区里面的出租车出来，他绷紧了神经。

“周叔叔，醒醒，快醒醒。”

司机周叔叔被叫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着外面。

“来了吗？”

“嗯 ”

在出租车的必经之地，颜崇把钉子撒了下去。

司机看着他，“小崇呀，这样做有点不道德吧。”

颜崇白了一眼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