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后。
夏天把赵天山和冯程叫到自己的地窨子里。
“夏工,有什么事?”
赵天山十分好奇,夏天找他什么事。
他今天下午看到夏天一回营地便进了地窨子,半天没有出来。
心里猜测,夏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老赵,是这样!”
“我这两天心里可能出了点问题,我需要下坝一趟。”
“我不在坝上的这几天,坝上还是一样。”
“生活方面的事情归你管,技术上的事情,你和冯程商量着来。”
夏天语速极快的对着赵天山交代着。
“冯程,明天你去跟我去北面山坡,标记重点照顾的苗子。”
“标记完之后,就对标记的树苗进行重点照顾。”
“至于其他的苗子,可以酌情放弃。”
夏天又对着冯程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们二人离开了地窨子。
“老冯,夏工是怎么回事?”
回到地窨子的赵天山和冯程坐在炕上,讨论着。
“老赵,我也不瞒你说!”
“这片苗子,夏工投入了非常大的精力。”
“作为坝上植树的总负责人,夏工承受的压力非常的大。”
冯程微微叹了一口气,对着赵天山说道。
“最近一段时间,夏工没有之前那么爱笑了。”
“我能看得出来,我也想劝劝她。”
“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张口。”
“现在夏工想通了,想自己下坝去治疗。”
“这是好事!”
“要是夏工垮在这坝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微光。
塞罕坝的风就呼呼地刮着,冯程早早地站在了夏天的地窨子前等待。
夏天从地窨子里走出来,脸上虽仍带着几分憔悴,眼神却透着一股坚毅。
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便背起工具,往北面山坡走去。
一路上,风不停地吹,吹得人头发乱舞。
夏天和冯程都没说话,只是闷头赶路,他们的身影在空旷的荒地上显得格外单薄。
到了山坡,放眼望去。
大片的树苗在风中摇摇欲坠,一些已经干枯发黄,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