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要走,却见季慕礼沉声道:“站住。”
随即,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抓住顾惜的肩膀,一把将她的身子扭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距离一拉近,他眼里的冰冷看着更骇人了。
顾惜眉心轻锁,身子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季慕礼抓得更紧,根本不给她闪躲的机会,双眼阴沉沉地凝着她:“别再和盛淮安来往。”
笑死。
都什么时候了,季慕礼竟还妄图干涉自己的生活?
顾惜唇角微扬,勾出个冷漠的笑容。
她胳膊向内微缩,昂首冷色回望:“这是我的私生活,与你无关。”
啪——
顾惜甩开季慕礼的手,丢给他一个冰冷的目光,转头进了房间。
门关了。
季慕礼被关在门外。
他眉心拧出一道深深的川字,眼神冷得可怕。
没想到顾惜这么坚定地拒绝了自己。
难怪今天在车上,盛淮安听到他的警告时,那样坦然自若地回答他——这话你应该去和顾小姐说,她答应,我自然会离她远远的。
他们两个态度如此一致,一个词语不自觉地飘进季慕礼脑海中:情比金坚。
这个念头令季慕礼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怒意。
气得狠了,他眉角不受控地跳了跳,右手半捏拳,下意识举到门边。
就在要落下时,意识骤然清醒。
他在做什么?
因为顾惜和另一个男人情比金坚而生气吗?
两人都离婚两年了。
这两年来,她丢下双胞胎离开,音讯全无。
这两年,若不是顾婉清时时刻刻帮他照顾双胞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照料两个儿子。
他应该恨她、气她,甚至应该对她视若无睹,唯独不该因为她和另一个男人而生气,亦或者是……吃醋?
季慕礼打了个寒战,抬在半空的手一下收了回去。
不对!
他的情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