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在一旁低声吐槽,“这地方看起来挺有文化底蕴的样子,怎么命名这么随意呢?”
春琼闻言轻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俗即大雅’吧。毕竟来这里的人不全是读书人,还有很多绣娘、花匠甚至商贩,过于文绉绉反而让人感觉不自在。”
如果不小心走错了方向,那场面该有多尴尬呀!
“姑娘想去哪个亭子?”林木听着周围的热闹声,跃跃欲试。
“林木,这还用问?肯定是画花啊!斗花、绣花,琼琼又不会。”大伯一脸林木问得多余的表情。
“……”大伯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也不必这么实在吧,侄女不要面子的嘛?
“大伯,您还知道斗花呀?”
春琼好奇,这可不是个常见的词。
“不就是比谁养的好吗?咱们县有两个老头,喜欢蹲城墙下比谁种的草好,我问过了他们了,他们说是在斗草。他们还十两银子买了我一盆呢!”杨大伯说着从怀里掏出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锭银子。
“……什么草卖这么贵?”
“我也不认得,在牛头山挖的。你有段时间不是天天趴县衙后院画花草吗,清清说后院的草都被你画完了。牛头山好多花草都是县衙没有的,我就去山里挖,那盆就是那次一起挖的。种好给你送回城的时候,碰到那两个老头非要买。他们出十两银子,我就先卖了。”
春琼记得那是去年的事,无意中听到赵师爷评价她的画缺少灵气,为了寻找灵气,就天天对着实物观察着练。
几个月下来,灵气不知道寻到没,写实这项着实进步匪浅。
“您去深山了?”十两银子一盆的草,肯定不是路边普通的花草。
“就去了一次。”杨大伯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捂嘴,不说了。
见侄女板着脸眼睛不眨的盯着他,最终败下阵来,放下手,保证,“我保证再也不去了。你娘去年就训我了,还两个月不许我去庄子,之后我真的再也没自己去过了。”
“嗯,这还差不多,深山危险,没有林木一起,就算人多也不许去。”春琼再次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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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伯不迭声点头答应。
“就去画花吧。”还没亲眼见过这时代的画师作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