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尾……”春琼想了片刻,“是那个长得挺秀气的孤儿?我好像见过一次。”有一次去找大伯,路过那家门口看到过人。
听说两年前成亲的,只是那个媳妇,春琼一直没见到过,原来孩子都生了。
“对,就是那家。刘尚小时候就没了爹娘,吃村里百家饭长大的,这几年说是在哪个木材铺里当学徒,具体哪家也不知道。杨姑娘,县里有几家木材铺?”
“三家。他既在铺子里干活,想必手里有银钱,怎么不等女儿大点再让媳妇种地?”
“要是有钱给她们母女就好了,那小子说学徒期间没有工钱,回来还要找媳妇要钱!”说到此,翠萍愤愤不平了,“盼儿妹妹不仅要种地,还要想办法赚银子,姑娘可能不知道,她背上的草,正是要卖给您家的。您家庄子养的家禽牲畜多,需要大量的猪草、鸡草。徐婶见盼儿妹妹实在可怜,翠儿又忙不过来,就让她帮着割猪草,三文钱一筐。”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点小事,徐婶没告诉她,“回县里了我让人去打听下刘尚在哪家木材铺子,哪家铺子几年学徒了还不给工钱?常年做白工,留妻女在家受苦,这算怎么回事?”
“麻烦姑娘了。”翠萍被春琼义愤填膺的模样逗笑。
春琼摇头,她最烦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的了,尤其是为了面子,不顾家人死活的。
正巧在地里忙活的里正一行人回来,两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的摆了两桌。
从里正家出来已经申时,春琼回到庄子,让徐婶找来石灰兑了水,拎着走进香菇棚。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外面太阳大,屋里歇会儿吧!”徐婶阻止道。
“没事,这天儿晒太阳正合适。我看有的蘑菇长木霉和虫子了,需要清理,要不然会污染整个菇棚的。”
“这么严重?”徐婶三两步踏进菇棚,仔细看春琼怎么清理,这是她第一次听说木霉,见这些蘑菇都长得挺好,以为养蘑菇很简单呢,搭个棚子就不用管了。
春琼一边找一边解释,“菇木上有寄生的杂草,这些杂草会长出木霉、裂褶等,有一种蜗牛和白蚁专吃蘑菇,也会寄生在上面。这些都是可以看到的,用刀清除后,抹上石灰水就行了,石灰水可以杀菌灭虫。你看,像这种,就需要清理。”
春琼指着一个杂菌给徐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