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弓弩手确定可以对下面那个光天化日之下散播钱财的人实施追杀,并且将下面的百姓以着暴动的理由进行射杀后,尽管是在白冥军的直达传递中将命令下方到弓弩手那边,可是当他们高举着弓弩对着下方进行扫射的时候,也就仅仅的抓住了整个事件的尾巴。
你要说这个尾巴长也不长,仅仅是持续了数息就平静了下来;你要说他长也是很长,他沾染着鲜血一直从生的希望延伸到死亡的尽头。
……
耘脊山一座山头上。
于天呆呆的坐立着,眼神半痴半呆,半迷半离,任由空洞的风刮过,浇灌着他空洞的眼神,流淌进他空洞的心底。
从广场回来后的于天就恍恍无神,他脑海里止不住的浮现出那位老奶奶临终前的画面,仿佛她在闭眼的那一刻,有一培黄土,也将于天埋葬进了无底的深渊当中。
说实话,于天也不知道自己在烦忧什么。
按说他已经亲身见证过无数的死亡,死亡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尤其是面对一个普通的,年老的老妇人的死,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是现在看来,她给予于天的震撼,比自己在地府里,奈何桥头,从无数归魂身上看到的死亡的战栗,更加的渗人。
毕竟后者,只是相当于自己看到了大火燃烧过后的灰烬,看到了战争屠戮过后的狼藉,相较于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大火中呼喊求救,相较于人们在战场上枪林弹雨的厮杀,两者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以前于天区分不出来差别在哪,现在他知道了,只因后者比前者,多出了一丝可能得生的希望。
那是在生与死之间的徘徊挣扎。其中有生的无限可能,有对生的渴求,有对活的希翼和憧憬。
就像你看到风中的蜡烛飘动着,有熄灭的危险而担心,相比你直接看到已经熄灭的只剩下一缕烟雾的蜡烛,前者正是这种生的可能,和可以不灭的渴望,是最让人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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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可能得战栗,总是大过了死亡的无望。
所以即便已经见识过无数死亡的于天,即便曾经亲手沾染过湿热的鲜血,但在现在看来,给予他最大悸动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对生的渴求。
死亡很简单,就是一秒钟,一个摔跤,一把刀,一拳头的事,对已经彻底接受和适应的于天来说,如家常便饭稀松平常。
他也曾一度以为,人们最害怕的,是死亡,因为他们恐惧死亡,总是拖延,躲避死亡,这个未知又可怕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