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为什么？”

曦尘趁着这个机会想从散兵口中套出关于自己的过去。

“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没有必要这样恨我吧。”

听着他毫不在乎，散兵更恨了。

他竟对从前的事情觉得没有必要，甚至他都不觉得那是伤害！

“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找了你几百年，我每天每时每刻不在想杀了你！”

曦尘越说，散兵就越激动，可半天也不说之前的事情。

倒是知道他恨他了，但是为什么恨他呢？

“都几百年了，我早就记不清了，你给我回忆回忆行吗？”曦尘问他。

光想碎尸万段他，至少也得给一个理由吧？

散兵瞪大眼睛，以为他是故意的，更恨了。

让他回忆，这跟凌迟他一次有什么区别！

“曦尘！你有本事再把我杀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和我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他会报复他！狠狠的报复他！

曦尘皱眉，他杀过他？

散兵心理上的痛苦远远超过他的身体，双眼猩红，连周围的空气都沾染了绝望的气息。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曦尘没有注射药剂了。

他想报复一下，可他这个样子他又想算了。

仇恨值都爆表了，比谁都恨他的样子。

之前神里绫人和温迪他们，虽然恨，但好歹没有表现出来，连钟离都看不出来是恨他的样子。

可这个叫散兵的人，曦尘都开始怀疑自己太作恶多端，如何伤害过他，让他恨成了这般模样。

“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都不认识你。”曦尘正经了起来。

“实话实说吧，我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恨我，你可以恨啊，但我不接受。”

曦尘很理直气壮，散兵都呆了。

随后散兵便大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病态，“失忆了？那又如何！你不会是觉得你失忆了就什么都不用负责了吧？”

曦尘一顿。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如果那些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呢？那他就是无辜的！

他不自觉想逃避，可散兵的话又太真实了，不记得难道就可以不用负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