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只能征服我吗?”
她松开紧咬着的嘴唇,杏眼中闪烁着如新月般清冷又倔强的光芒,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安庭深,如果你真的这么有胆量、这么了不起,为什么不试着去征服那个十几年来对你毫不关心的女人?你到底是有多无能为力,才会选择对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下手?”
她全然不顾下颚传来的阵阵钝痛,也不在意男人眼中那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汁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微笑,轻声说道:“我现在只需要五十万,就能翻身重生,开启新的生活。可是你呢,安总?你现在富甲一方,物质上应有尽有,看似风光无限。可惜啊,你就算不择手段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只能像摆设一样,供人背后取笑的女人。”
安庭深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愤怒到了极点。
他周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整个人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地刺痛了他。
甚至她有一种强烈的错觉,仿佛眼前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伸出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结束她的生命。
别墅里灯火通明,却寂静得可怕,几秒钟的时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充满致命危险的沉默中回荡。
这沉默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突然,安庭深笑了,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随后又动作粗暴地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好久没人敢这样大胆地招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