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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在家休养了三天。
这期间,金浩辰带着具晓燕来看望过她,周南山独自前来探望,薛志诚也来了——只是被安庭深吩咐王妈挡在了门外。
每晚,安庭深都会早早回来陪她吃饭,即便她对他几乎是爱答不理的。
晚上,他一般洗完澡后会去隔壁的次卧睡觉,可容辞半夜总会发现他悄无声息地爬上自己的床,躺在她身旁。
第二天早上,他又比她起得早,还若无其事地装作是回来拿衣服的——尽管他的大部分衣服都放在衣帽间。
第三天晚上,容辞直接拧开了灯,小脸冷若冰霜地看着他,质问道:“你不是该睡在隔壁吗?还是说你格外钟情这张床?要是这样,我可以把床让给你用。”
其实严格来讲,这床一直都是他的,也算不上是让。
安公子被逮了个正着,却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只是说道:“把你吵醒了。”
说着,他便自然地爬上床,语调低沉地说:“已经很晚了,睡吧。”
容辞对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十分恼火,大声道:“安庭深,我那天说得很明白了!你要是不想睡那边,我可以过去,你现在这算什么意思?”
他面不改色,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反问:“我是等你睡着后才上床的,在你醒来之前就离开了,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凝视着她问道:“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容辞想都没想,立刻反驳道:“你没对我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晚都抱着我睡吗!”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她恢复了不少精力。
安庭深的黑眸如墨般深邃,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问道:“你知道?”
容辞闭上眼,突然沉默了下来。
没错,她知道。
可她也不确定,他到底想要什么。
【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要孩子了。】
既然有些话已经说得足够透彻,也就没必要再去纠结彼此的心思了。
安庭深看着她突然安静下来的表情,刚才的愤怒和情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揉了揉眉头,躺下来,说:“睡吧。”
或许,真正感到困扰的只有她自己,而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只不过,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习惯了如此对待身边的女性,时而温柔备至,时而又冷漠无情。
你说你爱他,可他从未提过爱,也并不想要。
女人背对着他,面向落地窗外。
安庭深看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一头长发,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关掉了灯。
清晨,敲门声将容辞吵醒,她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