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慕容老夫人,你们慕容家虽说有些名声,但大多是徒有其表。要是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恐怕这点空架子都保不住了。”
“你!”
慕容夫人愤怒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微微勾起嘴角,“算是吧。”
“柳小姐,”慕容夫人一向习惯被人奉承,从没被人当面这么不留情面过,忍不住讥讽道,“这就是天水市第一名媛?靠着自己男人的权势就肆意妄为?”
“有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就够了。”
容辞今天穿的高跟鞋不算高,是坡跟的,但站在慕容夫人面前,还是高出了一截。
她抬手轻轻撩起拢在一侧的长发,眉眼间隐隐透着冷艳,说道:“再说了,对于一个不把儿媳妇当人看待,甚至为了达到离婚目的而毁掉她的清白,还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的家庭,我实在没法客气。想要别人尊重你,首先你自己得值得被尊重,不是吗?”
她这番话说得很慢,字里行间带着一丝轻蔑,明摆着是嘲讽。
慕容夫人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又冷艳的女人,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吕若楠在一旁扶着她,也跟着指责:“柳小姐,你这样对待一位长辈,是不是太过分了?具晓燕和慕容家以及我们家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
“我不太清楚具体细节,但小三终究是小三,再怎么也高尚不起来。”
安庭深始终沉默不语,只是搂着她的腰,看上去真的就只是陪她来这儿。
他知道她向来护短,可很少像现在这般尖锐。
至少这段时间在他面前,她表现得都很温和。
他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淡淡地说:“慕容夫人觉得,”英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接着道,“我太太没有资格探望您的儿子吗?”
慕容夫人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可又顾忌这个男人的身份,他们家确实没底气和他抗衡。
就在这死寂的几秒钟里,病房里的男人开了口:“妈,”声音虽然虚弱,但吐字清晰,“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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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允想单独谈,于是慕容夫人和吕若楠只能离开病房在外等候。
容辞轻轻拉了拉男人的衣角,抿着嘴,语气温柔地说:“你能等我几分钟吗?”
他淡淡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那就亲一下吧。”
容辞不太乐意,他看出了她的犹豫,却不表态,只是悠闲地站在那儿,也不说话,等着她主动上前亲吻。
最后,容辞敷衍地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走进病房,随手关上了门。
门合上的瞬间,吕若楠看着男人俊美又淡然的侧脸,不经意地说:“我还以为,你娶不到邓如烟就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安庭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懒洋洋地回应:“别人的婚姻,别干涉太多,这不是什么好事。”
吕若楠的脸色变了。
他的话意味深长,听不出丝毫轻视,那是因为他根本懒得轻视她。
病房里。
慕容允看了眼容辞,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慕容允,”容辞脸上所有的感情和神色都化作冷淡,“你们家和具晓燕之间的恩怨,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做人何必做得这么绝,尤其是对曾经爱过你的女人。”
慕容允冷笑一声:“她独自生活这么多年,一出门就攀附上不少大户人家。安太太你亲自为她四处奔走,甚至还搬出安公子的身份来压人。”
“也许,人倒霉到一定程度,总会转运的。”
慕容允对她话里的讽刺毫无在意,面无表情地说道:“等我出院后,就会去办理离婚手续。我妈报警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既然那把刀是我给她机会捅的,她就不用为这事入狱,我会撤诉。”
容辞没料到慕容允答应得如此干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能理解。具晓燕在病房的时候就说过,他清楚自己亏欠她。
她的目的已然达成,本不想再多说什么,可转身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