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带着妙音回到家,柳老刚好吃完午饭正在午休。
刘叔看到周妙音一身血迹,吓了一跳。
容辞赶忙比出嘘的手势,说道:“刘叔,您别出声,别吓到爷爷了。”
“大小姐……”
刘叔的年纪也不小了,不仅留意到她衣服上的血迹,还渐渐发觉妙音的眼睛好像不太对劲,眼神一直没有焦点,尽管依旧美丽,却透着无神,“这是咋回事呀?”
容辞简单解释说:“出了些状况,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您别操心,我们一会儿还得回医院,刘叔,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们准备点吃的?”
“哎……”
刘叔叹了口气,只好点头去厨房忙活。
容辞带着周妙音回到自己房间,贴心地放满一浴缸水,说道:“你泡个澡吧,衣服一会儿嫣然会送过来,要是她没来,你就先穿我的。”
扶着她走进浴室,容辞自然地问:“需不需要我帮你洗?”
周妙音有些难为情地看着她,说:“我虽然看不见了,但手脚还是能动的,而且我失明都好几个月了。”
容辞想起她在电梯里对邓如烟说的话,还是忍不住问:“你在电梯里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故意气邓如烟的?”
周妙音的表情变得冷淡了些,轻描淡写地回应:“当然是真的,我犯不着编这种谎话骗她。”
停顿片刻,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过有时候……确实会莫名地冷漠。”
只是她对那个囚禁她的陌生男人不太在意,也没仔细琢磨过原因。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阻止南山杀了他?”
当时容辞听到南山问她要不要杀了姬天赐,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周妙音皱着眉说:“我哥都坐了四年牢了,难道还要让他坐一辈子,或者被枪毙吗?”
容辞这才意识到,她还不知道魏灵韵和魏氏的事,在她心里,周家败落之后,就只剩下兄妹俩相互依靠了。
“容辞,你出去吧,我洗完澡吃点东西就去医院看我哥。”
“好的,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事儿叫我。”
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她们再次回到医院,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到六点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手术中的红灯熄灭,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最先走出来。
容辞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焦急地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擦了擦额头,这场手术持续了八个多小时,他说:“情况不太乐观,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病人失血过多,尤其是车祸时脑部受到严重创伤,能不能苏醒还得召集更多脑科专家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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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能不能醒来……还要进一步研究?”
那略显呆滞的声音虽然不激动,但对医生来说,这种情绪比激动更难应付。
容辞紧抿着嘴唇,脸色同样苍白。
她一直觉得,事情会慢慢好起来,近乎固执地这么认为。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带着遗憾却又清晰地说:“病人因脑部严重创伤受损,能否苏醒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