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赐一把揪住容辞的围巾,猛地将她重重地摔在椅子上,容辞多处撞到硬物,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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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才刚说过,不会动安庭深的女人。
“好,你说不知道,”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容辞的脸,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那你总归该知道她可能会去哪里。”
容辞冷冷地回望着他,没有吭声。
她确实非常了解妙音,可他难道不也同样了解吗?
别说她真不知道,就算真的知晓,她会说出来吗?
这一点,他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容辞皱了皱眉头,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姬天赐离她太近了,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再次掐住她的喉咙。
这一回,他看起来真的是动了杀心,容辞一时间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今天恐怕要命丧于此。
“我警告你,柳容辞,”他那张曾经俊美且透着斯文淡漠的脸庞,此刻全然没了往日模样,只剩下满眼凌厉的狠厉,“我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
随着呼吸被一点点剥夺,容辞的思考能力迅速下降,很快,她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传来的尖叫和哭喊声。
在她感觉自己即将昏死过去的前一刻,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刹那间,所有束缚都被猛地扯开,大量空气猛地冲进她的呼吸道和肺部。
容辞趴在椅子扶手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导演,你还好吗?”
周围有人带着哭腔轻拍她的后背,她已分辨不出是黄安慈还是单雪赟。
咽喉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脑袋昏昏沉沉。
不仅容辞和剧组其他人被吓得不轻,就连跟过来的邓如烟,也被这个男人陌生、阴狠又冷漠的模样惊到了。
姬天赐毫无防备,被从后面几步冲上来的男人一把揪住了衣领,紧接着,迎面就是一记极其狠厉的拳头,拳风又快又猛,他根本来不及躲避。
除了呼啸的寒风声,片场只剩下其他胆小女人的尖叫声。
安庭深揪着他风衣的领子,那张平日里英俊且满是温和儒雅的脸庞,此刻全然没了往日的模样,眉眼间尽是浓稠得化不开的阴鸷戾气,毫无保留地肆意散发。
一拳刚落下,紧接着又是第二拳。
旁人看不见他泛白的关节,却能清晰听到骨头碰撞的声响。
每一拳砸下,都带着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气势。
姬天赐不知是来不及还手,还是放弃了抵抗,就那么躺在地上,被俯身的男人揪着衣领。
他狭长幽深的眼眸中,透出冰冷的杀气。
“你敢动她?你不过是个怪物,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他眼眸一动不动,薄唇挂着冷静又轻蔑的笑意,话音刚落,又是一拳重重地砸了下去。
邓如烟一开始并未上前阻拦,因为她清楚安庭深已然怒到了极点。
他在医院得知周妙音在周家失踪,而姬天赐去了柳容辞的片场后,直接拔掉点滴就赶了过来。
在车上接到电话时,他就已经怒不可遏,更别提亲眼看到柳容辞差点被掐死的场景。
即便如此,眼前这一拳又一拳的狠揍,让她都快认不出这个往日里温和儒雅的贵公子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色的残暴气息,带着最原始的雄性凶狠。
这比上次柳容辞离家出走,他对那个司机动手时,还要让人胆寒。尽管上次他拿了刀,而这次只是用拳头。
容辞一直在咳嗽,声音虚弱又痛苦,这让本就暴怒失控的男人揍得更狠了,根本停不下来。
邓如烟咬着嘴唇,心里愈发惊恐,最后还是冲了过去,“够了,别打了……”
她试图拉住安庭深的手臂,可正处在盛怒中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去,甚至不小心把她甩到了一旁,她差点摔倒,好在周围的工作人员及时扶住了她。
他们不是没打过架,但男人之间打架,通常都会默契地维持在一个安全的限度内。
然而眼前这一幕,却像是一方铁了心要把另一方置于死地。
从眼神到每一个动作的起起落落,没有丝毫保留。
伤了柳容辞,天赐可是他十几年的兄弟,他都全然不顾了吗?
邓如烟愣愣地瞧着安庭深那张既冷静又透着凶狠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忽然,她再次快步冲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
“够了,安庭深,我说够了!再这么打下去,你真想把他打死吗?”
“让开。”
“你适可而止吧!”
安庭深面无表情,唯有那双冰冷的眼睛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如烟,我叫你让开。”
邓如烟仰起脸,笑了,“我不让,安庭深,你要打就打死我得了。”
“你护着他?邓如烟,”他眼角尽是讽刺,“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还护着他?”
邓如烟望着他冷峻又平静的脸庞,轻声说道:“柳容辞还活着,你真要杀了天赐吗?”
“杀了又如何。”
他越过邓如烟的肩膀,冷冷地盯着地上那个带着轻蔑笑意的男人,冷淡地说道,“他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