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签帅府那庄重而略显威严的门前,汤夫人的目光于此刻才终于捕捉到楚天佑一行人的身影。她的眼眸之中,瞬间被激动与尊崇填满,只见她莲步轻移,轻盈而不失端庄。盈盈下拜之际,行了一个极为诚挚的大礼,口中高呼:“大恩人,大恩人呐!”那声音因内心的澎湃而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个字节都承载着过往岁月中无尽的感恩与敬意。
楚天佑见状,赶忙微微欠身伸手示意其免礼,他的动作优雅自然,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脸上带着如春风拂面般的微笑,和声说道:“夫人,许久未曾相见,不想夫人对楚大仍记忆犹新,心照不宣。”
赵羽亦紧随其后,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朗声道:“夫人,你想必也不会忘却我赵二吧。”他昂首挺胸,整了整衣衫,那气宇轩昂的模样,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与自信。
汤夫人脸上满是惶恐之色,急切地说道:“我怎会将两位大恩人忘怀呢?不敢,不敢呐。”她的眼神中敬畏之意尽显,仿佛眼前之人是那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神只。
丁五味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只觉一头雾水,满心的疑惑如潮水般汹涌。他忍不住伸手扯了扯楚天佑的衣袖,将脑袋凑近,压低声音问道:“大恩人?徒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何夫人对你们如此恭敬?”
然而,楚天佑神色丝毫未变,依旧专注地与汤夫人交谈,对丁五味的询问置若罔闻,似是沉浸在与汤夫人久别重逢的叙旧氛围里,又似有着不便言说的隐情。
楚天佑转而望向汤夫人,脸上笑意更盛,如暖阳般和煦可亲,说道:“夫人,闻令千金出阁,特来道贺,愿喜事顺遂,福泽满门!”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浓浓的喜悦与真诚,似要将这份欢喜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让整个氛围都沉浸在这欢快的气息之中。
汤夫人亦被楚天佑的热情所感染,笑容灿烂如花,说道:“同喜同喜,两位大恩人能亲自驾临,实乃我汤家莫大之荣幸,使我府宅生辉,蓬荜增光。请进,快请进。”她侧身做出请的姿势,动作优雅大方,尽显女主人的雍容气度与好客之情。
楚天佑抬手,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指向身旁的楚天玉,介绍道:“我们尚有几位朋友同行。这是舍妹,楚天玉,今日特来一同贺喜。”
楚天玉莲步轻移,身姿婀娜似仙,她微微颔首,面上带着落落大方的微笑,那笑容如月光洒地般清冷而迷人,轻轻向汤夫人点头示意。
汤夫人赶忙回礼,向楚天玉行了一礼,口中说道:“楚小姐,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欣赏,细细打量着这位气质出众的女子,似在探寻她身上的独特韵味,又似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目光中满是赞叹与喜爱。
赵羽接着引见:“夫人,这位是白姑娘白珊珊。”
白珊珊微微屈膝,福了一福,动作轻柔优雅,轻声说道:“见过夫人。”
汤夫人忙道:“不敢不敢,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万望白姑娘海涵。”她的语气谦逊有礼,带着对客人的敬重与客气,尽显大家风范。
赵羽又道:“这位是风生衣,乃小姐的贴身护卫。”
风生衣双手抱拳,动作干脆利落,如苍松般挺拔坚毅,行礼道:“风生衣见过夫人。”
汤夫人微微点头,说道:“风公子有礼”她的目光在风生衣身上短暂停留,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与认可。
赵羽正要继续引见丁五味,楚天佑已先开口:“这是丁公公。”言罢,楚天佑轻轻将丁五味推至身前。
丁五味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他尴尬地整了整衣衫,脸上挤出不自然的笑容,见礼道:“夫人,有礼了。初临贵府,诸多惊扰,还望海涵。”
汤夫人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奥,丁公公。”她的目光在丁五味身上仔细打量,似在思索着什么,试图从他的面容与举止中找寻出一些端倪。
赵羽见汤夫人面露疑惑,便快步上前,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附耳轻声向汤夫人略作解释:“夫人,此人颇为有趣,亦有些许痴病,时常幻想自己是名连国主都忌惮三分的中官呢。虽行为乖张,但心地不坏,还望夫人莫要见怪。”他的声音极低,如蚊蝇嗡嗡,唯有汤夫人能够听闻。
汤夫人听闻,不禁莞尔,泛起丝丝涟漪:“那倒是十分新奇有趣。”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觉得此事颇为诙谐。
赵羽忙道:“正是,有趣便莫要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