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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夫人微微顿了顿,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强调,每个字都仿若重锤:“不过,我要再郑重其事地告诫你,断,便要断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不留一丝一毫的隐患和尾巴。从此你与他们不能再有任何牵连,哪怕是一丝一缕的关系都不允许存在。听到了吗?这是命令,也是为了你好!”
汪恩伦神情落寞,宛如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在黑暗中徘徊,微微点头:“我知道了。”言罢,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那背影孤独而凄凉,仿佛被全世界遗弃。
早已在门口的楚天玉和风生衣将屋内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漏,二人皆是满脸震惊,瞠目结舌,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怎么也想不到,在茶缸里下毒、险些害死楚天玉和汪母的人,竟然是汤瑶。
汪恩伦离开后,汤夫人怒目圆睁,抬手狠狠指着汤瑶,浑身气得直发抖,好似狂风中的落叶:“瑶瑶,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做出这等忤逆不孝、天理难容、丧心病狂之事,杀害你婆婆,还险些害死楚小姐。幸亏我早有先见之明,让下人提前离开,否则此事若被他人知晓,你必将遭受千刀万剐之刑,死无全尸,甚至我们整个汤家都可能被诛灭九族。你可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你这是要把我们汤家往绝路上逼啊!”
汤瑶仿若未闻,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好似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喃喃自语:“娘,您知道吗?昨夜我得知他早有妻室,那一刻,我的心好似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痛得无法呼吸,痛得肝肠寸断,万念俱灰。娘,我该如何是好?娘,我真的好痛苦……”
楚天玉在门外听到此处,心中实在不忍再听下去,便向风生衣使了个眼色,示意其敲门。
屋内的汤夫人听到敲门声,猛地一惊,好似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强装镇定地问道:“谁?”
风生衣高声回应:“是我,风生衣,和我家小姐。”
汤夫人心中大惊,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暗自思忖不知她们何时来到此处,若是公主听到了刚才的话,那可如何是好?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无奈之下,只得佯装无事,强撑着起身前去开门。
汤夫人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楚小姐,风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风生衣神色恭敬地说道:“是楚公子让我们来找夫人,国主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