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初,你又放肆了!你难道忘了,以后你是要当帝皇的人吗?”
傅云舒瞪着双眼,戾气十足地看向小花南初。
“啪!”
一鞭子,就抽到了小花南初的身上。
这鞭子,是刚刚他用来下樱花雨的鞭子,也是现在拿来抽在她身上,教育她的鞭子。
“这一鞭,是罚你贪玩,不顾身份!”
“啪!”
“这一鞭,是替你父皇教育你,不懂皇家礼数!”
“啪!”
“这一鞭,是替你过世的母妃抽的,她尸骨未寒,你却一心只想着美丽,玩耍,全然不顾你的大业,让你母妃在九泉之下,何以安息?”
三鞭子下来,小花南初单薄的衣裳,渗出了血花,和飘落的樱花一起绽放开来。
“罚你跪在此处两个时辰,向你母妃赔罪!”
傅云舒一甩衣袖离开了。
小花南初跪得背脊挺直,硬是一颗眼泪都没有掉下来。
师傅说得对,她是太贪玩了,怎么对得起母妃?
母妃临死前,千叮万嘱,告诫自己一定要听师傅的话,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皇,保住大魏王朝的百年山河!
直到她晕死在铺满樱花的地上,做了一个关于母妃的梦。
小花南初才哭出了声来。
梦里,母妃不是临死前这几年,板着脸,要她不准撒娇,不准哭的严肃模样。
梦里的母妃,温柔又慈爱,抱着小花南初,温柔地哼着歌。
还带着小花南初,奔跑在御花园里,多美好啊。
“母妃……母妃……初初好想你啊,母妃……你为何要离我而去?”
小花南初醒来的时候,满脸泪痕,冻得瑟瑟发抖,唇色惨白。
这一跪,她病了整整十日。
十日后,她大病初愈,就收到了傅云舒留下的辞别信。
“吾徒花南初:见字如面,我已离开京都,吾有一愿,浪迹天涯,找寻人生的真谛,勿念!
即日起你将独立起来,思维清晰,勿要感情用事,谨记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师傅傅云舒”
小花南初内心的信仰,轰然崩塌了。
她拿着那封信,读了上百遍。
最后化为了一句:“以后,我还有所靠,还有所依吗?”
可整个云逸殿,无人应答。
那些匆匆来去的宫女太监,就像无情的石头般,按部就班地行着自己的事情。
“今日起,我花南初,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未来的路,我一个人也能好好走下去!”
花南初看着漫天飞舞的玫瑰花雨,到大夏这么久以来,从未动摇过的内心,第一次有了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