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若你手中有先天五方旗，可以拿出来交换。”此时，郁垒淡淡开口，一本古朴的黑色古书浮现：“这是‘九五三’下品混沌灵宝相咒典，能无形中施展诅咒，并有九道禁制。”元始天尊微微一愣，因为他手上确实有一件先天五方旗——离地焰光旗。

尽管如此，元始天尊还是保持着几分警觉。九道禁制的下品混沌灵宝，已经近乎一件稍逊一筹的中品混沌灵宝，其价值肯定远超离地焰光旗。

他与郁垒本是对立的关系，对方为何突然提出要交换宝物？“元始，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被我骗的可能性吗？”似乎能揣测到元始天尊的心思，郁垒稍微释放出半步涅盘的气息，三十六诸天若隐若现于他身后。

“半步……涅盘！”

元始天尊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郁垒，竟然已经达到了这一步？

无论身份如何尊崇，元始也不过是将元神寄托在天道的圣人；而对方，已近证道涅盘之人，且人道实力不断增长，永无止境。这样的郁垒，怎么可能有闲情算计他？换个角度看，这分明是给他面子。

但随即元始天尊想通了一点：恐怕在整个天地间，也只有郁垒这样独特的存在可以随意穿梭于洪荒与混沌之间，他的来历必定更高一层。也许唯有这等境界的存在才会不为天道所容，走上对抗天道的道路。

想到这里，元始天尊心中释然，他随手一招，离地焰光旗落入郁垒手中。“善。”

郁垒轻点头，将《相咒典》抛给了元始天尊，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对方喊道：“道祖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郁垒转身询问。

元始天尊踌躇片刻后毅然问道：“道祖，之前你说过要我们自斩七七四十九次，此言当真？”

“自然。”郁垒毫无保留地回答。

“是否有别的办法可行呢？”元始天尊苦笑：“你知道的，别说四十九次，哪怕只进行到第九次，我的元神就会被天道彻底磨灭，成为它的傀儡。”

闻言，郁垒饶有兴致地摩挲下巴：“不想死么？”

“当然是不想的。”元始天尊叹气道：“但我们身不由己，谁能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天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