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女皇生辰宴如期举行。
宴会主要是在晚上,但百官一般都是申时之前就得到宫中,其家眷得先去后宫拜见各位主子。
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精心布置,从金碧辉煌的宫殿到蜿蜒曲折的回廊,无不透露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宫中姑姑与侍从都身着干净体面的衣裳,手持花篮,将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插在通往宴席的路上,还每隔几步就放上一盏琉璃宫灯,一时间花香四溢,美轮美奂,令人心旷神怡。
如今天气炎热,所以宴会也是放在御花园,金色的帷幔从御花园四周的高处垂落,上面绣着象征威严祥和的凤龙呈祥的图案。
福寿宫(太君寝宫)。
凤锐早早就来了,毕竟今日之事还需要太君从中周旋,若是事成,那可真所谓一步登天了,所以他一早就坐不住了,遂带着凌琬珍赶来。
至于凌琬珍,则是自薛文入府之后,就被凤锐找借口让其一直住在自己的皇子府。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锐皇子怕薛文将自己曾经造的孽,报复在自己女儿身上罢了!
此时凤锐与凌琬珍一左一右的坐在太君身侧,太君颇为满意的看着表面乖巧的凌琬珍:“一段时日不见,珍儿看着倒是长进了不少!”
凤锐脸上笑容僵了僵,瞪了凌琬珍一眼,他自然知道这孩子为何突然乖巧了,无非就是自己在外又闯祸了,还将人给弄死了……
但毕竟是自己女儿,凤锐便没接太君话茬,而是以眼神询问了一下太君今日所需是否准备好了!
看着凤锐的眼神,太君先是暗自点了点头,便是一切都准备就绪,随后又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朝凌琬珍道:“珍儿先出去逛逛,我与你父亲有事要说!”
凌琬珍不情不愿的出去了,嘴里还嘀咕:“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等凌琬珍出去以后,太君也将殿内的宫侍都遣了出去,这才看向凤锐严厉的道:“锐儿,你可知错?”
凤锐被太君问的一脸茫然,不过倒也顺势从坐榻上下来,跪地认下:“父君,儿臣知错。”
太君见他那副茫然的神色,将其拉起来,轻叹了一口气:
“唉!三日前你传讯来,本君本是不赞同的,可又怕误了你们的打算,这才极力促成这次生辰宴。”
“父君……”
凤锐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君抬手打断,接着道:
“先听本君说完,本君总觉得今日动手,还是太过冒进了些,若是再等上些时日,凤晗也自会油尽灯枯。
且,在此期间,还能让几个皇女鹬蚌相争,我们也能借此发展势力渔翁得利,何至于如此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