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殿所有的宫女太监已经全部都被撤走了,只留下了一名贴身侍女,每日的三餐都会有人送来,但是里面的人别想踏出这间院落半步。
南月瑶迈步上了台阶,一步一步,带着滔天的恨意,眼神中的寒芒怎样都掩盖不住。
伸出白皙纤长的柔荑,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前来索命的厉鬼一般。
随着南月瑶的动作,房门被推开了,洒进了一地的月光,里面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守夜的婢女被惊醒了,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只以为是被风吹开了,迅速起身,连鞋都没有穿,赤脚跑了过来。
南月瑶跨步迈了进来,那名婢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刀抹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双手捂住伤口处,然而汩汩鲜血却从指缝流出,血顺着脖颈流了下来,染红了衣裳和地板,砰的一声倒在了朱红的地板上,双眼仍旧睁着,最后手垂落在了地板上,给这冰冷的皇宫增添了一份罪孽。
南月瑶垂眸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这人是庆嫔的心腹,所有的事情里,都有她的一份儿功劳。
床榻上的庆嫔被这声音惊醒,翻身爬了起来,但是殿内未点烛火,看不真切,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南月瑶从婢女的尸体上跨了过去,最后在床榻的不远处停住了,手上握着的刀还在滴着血,南月瑶伸出一只手缓缓将披风的帽子取了下来。
庆嫔借着月光这才看清了面前人的脸庞,那是一张和先皇后极其相似的面容,她瞪大了双眼,微微往后挪了挪身子。
“南宫婉?”
然后猛地惊醒过来,又自言自语的道,“不,南宫婉早就已经死了,你是南月瑶。”
看着她受到惊吓的模样,南月瑶的眸中露出恨意,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庆嫔的心脏上,带动着它疯狂跳动。
最后在离床榻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南月瑶的声音对庆嫔来说好像索命的厉鬼。
“你躲那么远做什么?你又在害怕什么?”
庆嫔吞了口口水,眼睛却不敢看南月瑶,将一角被子拉在自己身前,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
“大晚上的,临安公主竟然有闲心来我这嘉庆殿,应该是个人都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