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祭出须弥山印，山体浮现十万武者被削去修为的惨状。

苏恒破阵而出，太初紫气化作万丈剑影，将山印劈成两半。

十万道金光回归天地，被囚武者虚影朝着苏恒遥遥一拜，化作星辰融入夜幕。

三大首座金身龟裂，七佛灭罪阵反噬自身。

明真胸膛被向雨田魔爪洞穿，扯出的心脏上刻着"普度众生"的梵文。

"好个普度！"向雨田捏碎心脏，黑血中浮现他当年被镇压的场景——佛塔地基里埋着他三百族人的头骨。

傅红雪以刀撑地，望着溃散的佛光低笑。

他染血的衣襟下，当年被佛门种下的噬心蛊正在离火中化为灰烬。

烂柯寺地脉轰然塌陷，历代首座金身熔成金雨，却在坠落时被剑气重铸成镇国鼎，鼎身梵文尽数转为"公道"二字。

苏恒脑海中忽的浮现众女身影：柳若馨在倭寇刀尖起舞，邀月震碎第八重冰窟，东方白斩断三千青丝...每一幕都化作金色梵文烙在果肉上。

"原来你们把命押在赌桌上。"苏恒意识触碰光幕，指尖穿过柳若馨染血的唇角，"那我便做庄家，赌你们个个都能摸到天门！"

最后一缕暮光沉入塔尖时，苏恒转身走向烂柯寺深处。

玄色大氅扫过的地方，青石板生出细密裂纹，拼成三百六十周天星辰图。

系统空间中的菩提果忽的闪烁光芒，像是三十六颗璀璨的耀眼星辰。

山风送来遥远的更鼓声，他忽然想起该给移花宫传信了。

指尖凝罡为笔，在虚空写下："月底带糖炒栗子来，要刚出锅的。"

想了想又添半句："受伤的没份。"

这行字化作金芒遁入云层时，苏恒召出酒葫芦灌了一口。

醉意朦胧间，仿佛看见柳若馨捏着信纸跺脚，邀月边咳血边骂他混账，而东方白...她大概会带着新悟的剑招，连夜杀来大隋皇朝讨说法吧？

苏恒屈指弹了弹酒葫芦，听着里面传出的酒液激荡声，忽然觉得这天道轮回也没那么无趣。

至少此刻，有双手之数的星辰正为他而亮，在各自的天穹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