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方才墨白来信。”

陆悬掠过他明显紧绷着的眉眼,快步往书房走去。

在铜盆里净过手,他接过巾怕一节一节擦尽,“说。”

笔耕望着婢女退下,才上前禀告道:“查出纵火之人了,确实是个狱卒,欠了一身的赌债,人在那日一并烧死,亲眷在他死的当日出了建阳,去豫州的路上被追上,已经处理干净。”

顿了下,犹疑的样子,“顺藤摸瓜,最后查到的人说是……五老爷的妻弟。”

陆悬擦手的动作微顿,随手将巾帕丢进铜盆,走到书桌后的圈椅上坐下。

“五叔伯。”他短促地嗤笑了声,“一母同胞,兄弟情深。”

“大人,其他的人都扫干净了,五房的舅爷该如何处置?”笔耕问。

毕竟是陆家的亲戚,底下人不得指示,不敢轻易动手。

陆悬漫不经心地道:“脑子不清楚,沉到水里让他下辈子投胎清醒一点。”

笔耕立马躬身应下,“是。”

转身正要出去,却听身后陆悬忽然问:“这些是什么?”

笔耕转头看过去,见陆悬抬指点向桌案一侧,一拍脑门,笑道:“差点儿忘了,公子,您瞧瞧,这是不是您要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