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璋琢回头一瞧任老将军痛心疾首的样子,就知道他老人家总算是明白了。
那他自然要满意地离开,接着狩猎了。
却见兄长抓着野兔颇为无奈走过来:“你总同任老将军较劲作甚?”
“让你来狩猎,你就全盯着任老将军,为了故意气气他?”
应明烛瞧堂弟这幸灾乐祸的样子,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却瞧他哼了一声。
“我也是难得发发善心,提醒任老将军不要去招惹郡主。”
“兄长,您不也说了,近来军营会有麻烦事,那任老将军怎么还能只盯着郡主。”
“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应璋琢毫不遮盖自己的狡辩,还挺实诚道:“当然了,能看看任老将军心痛的样子,也是顺嘴的事儿。”
说着,声音倒是小了一些:“殿下选择身体变好,不就是为了和郡主同在榜首。”
“兄长,咱们能琢磨过来,其他勋贵大臣们迟早也会回神。”
“可是以任老将军的死脑子,殿下和郡主的婚事一日不定下,他是想不明白的。”
“这怎么能行,岂不是让任老将军少了好些苦痛。”
“他老人家,必须从现在就开始悲痛,待晚上庆功宴的时候,瞧着郡主欢喜的面容,他才能更为心痛。”
“我自然也能享受到双份的欢喜。”
“......”
应明烛瞧堂弟都想放声大笑了,无奈摇头,并不打算多言。
看向身后的狩猎筒,瞧着猎的猎物倒是足够了。
不知不觉,他竟是猎的野兔还不少。
“兄长,您别太勉强了,手腕上的伤还未好全呢。”
应璋琢心满意足笑够了,见兄长又狩得一只野兔,不禁担忧看向兄长的手腕。
瞧兄长在揉着手腕,皱眉阻拦道:“让郡主夺冠,这些也可以了。您再狩猎,这一片的野兔都要被您狩完了。”
“您给这些野兔留个后吧。”
“.......”
这话听着,怎么还真是在为野兔的后担忧?
应明烛哑然失笑,轻轻揉着手腕,是觉得手腕有酸涩感。
仰头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他是可以歇会儿了,准备下山了。
瞧着四周也有人陆续下山,离去的神情都有些复杂。
短短几天的皇家狩猎,却有天翻地覆的改变,谁人能轻松狩猎?
不提温家那事儿,就是殿下可以拉弓射箭,足够让人心中沉重。
待他们知晓殿下和郡主的婚事,只怕整个皇城都要震动了。
说起这门婚事。
应明烛那日见到郡主的时候,就有所猜测,可真是如此,还是让他意外。
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堂弟嘱咐:“军营巡视的暗哨来报,说是瞧见皇家侍卫都往山脚下的皇家别院去。”
“以往殿下去别院休养,才会有此动静。”
“可殿下不该这个时候去皇家别院,那应该是其他人去皇家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