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淮脸上浮出难堪之色,不过碍于承王身份,他还是硬撑着礼数回道,“承王殿下息怒,是永淮僭越了。”

接着他拱手又一礼,“永淮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说话了。”

夜时舒微微斜眼,看着他急走中显得狼狈的背影,红唇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

“他来找你做何?”冰冷的嗓音传入她耳中。

她赶紧端正身形,垂眸回道,“回王爷,魏永淮之前是以为小女死了,贪图不了小女的嫁妆,所以才同意退婚。得知小女还活着,心有不甘,特意上门来纠缠小女的。”

“既知他会心有不甘,为何还要见他?”

“回王爷,小女见他,只想同他把话说清楚,彻底决裂。”

“那你们都说了什么?”

“呃……”夜时舒抬了抬眸子,触及到他那双砭人肌骨的黑眸,她小声回道,“他说他对小女是真心的,小女实在受不了他的虚情假意,便揭穿了他与骆丽娴的奸情,然后他就向小女解释,说他是被骆丽娴勾引的。”

“本王耳朵不背,听到他说做了什么梦,是何梦让他如此过激?”

面对他的刨根问底,夜时舒心中颇感无奈,心想他怎么如此霸道?

不知道他听进到了多少,于是脑子快速转动后,她回道,“王爷,他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害死了小女,然后跑来质问小女是不是也做过相同的梦,所以才决定与他退婚。小女也不知他是否是中了邪,正想办法打发他呢,然后您就来了。”

尉迟凌紧抿薄唇,总算不再发问了。

文岩忍不住开口,“王爷,属下瞧着魏永淮憔悴的模样,应是受了不小打击。其实也不难琢磨,王妃发现他与骆丽娴的奸情后选择与他退婚,而骆丽娴又被太子收进了东宫,他现在人财两空,神志失常也不稀奇。”

尉迟凌回头睇了他一眼,“本王没瞎!”

文岩赶紧低头。

夜时舒见他气性如此大,只能软着语气转移话题,“王爷,去厅里歇会儿吧,小女去把家父叫来。”

尉迟凌只瞥了她一眼,然后对文岩说道,“把九姑叫进来。”

“是。”文岩赶紧朝大门的方向跑去。

没一会儿,他就领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女子到夜时舒跟前。

尉迟凌道,“这是九姑,以前在军营里做事,有些身手,可以为你所用。”

夜时舒额头隐隐掉下冷汗。

这是啥意思?

是怕她再与魏永淮见面,所以专门派个人来监视她?

“九姑参见王妃!”女子上前恭敬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