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羽明白，如果相认了，孩子将会困住她一生。她这一生已经被他爹害得很惨了，她不想再和这对父子扯上任何关系。

第二日

旗阳城在彻查所有暗探，只有北城门开了，但是盘查还是很严的。

寒婵一大清早就带着虎子来旗阳城找爷爷，虎子只有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所以记不清路。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在太阳落山前看到旗阳城，不过城门紧闭，也看不出什么。

虎子小声道：“姐姐，我们去北门看看，东门和南门一样，经常关着，北门才经常开着。”

寒婵和虎子绕了点路才看到盘查森严的北门，令人惊讶的是，城墙上面挂满了一排排的人头。

寒婵下意识的捂住虎子的眼睛，可是虎子却挣脱开道：“我要找爷爷！”虎子有些激动，他的目光在城墙上来回扫视，他不希望在这里看到爷爷的身影。

寒婵看着一排排的人头，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她以前见过绞杀魔兽的场景也有很血腥的，但都比不上这个血腥。这就是这个世界吗？

虎子说这个世界已经经历了三百多年的战争，后面只平息了四十多年。如今看来，这是又有战争了。

寒婵的眼睛很特别，能够清楚的看到城墙上人头的样子。哪怕那些人头全是血污，寒婵还是在密密麻麻的人头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她的内心颤抖，心跳很快，眼神中只有不可置信。良久，她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低头向虎子看去。虎子还在盯着城墙看，这么远，他估计看不清。

这孩子那么可怜，若是让他知道他的爷爷已经没了，他该怎么过往后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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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婵不知道虎子有没有找到他爷爷的影子，只是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虎子，找到你爷爷了吗？”

虎子心里一颤，姐姐那么善良，还受伤了，怕是看不到爷爷。虎子努力克制自己的身体不颤抖，牙关却还是打颤，“我没看到爷爷……爷爷可能去其他地方了……”虎子低下头，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寒婵愣了，这孩子已经看到他爷爷了，可还是这样说，是为了让她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