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陷入沉思，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镇西侯府的未来。在西北那地方，只有镇西侯一大势力，所以她从小也没怎么接触过其他势力。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接去西北了，没有见识过朝堂的尔虞我诈……这一瞬间赵明月明白了，宫门口萧绯妤的小心谨慎，还有徐监正瞪她的那一眼。

萧绯妤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所以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是赵明月在西北野惯了，就算知道规矩也不会很自觉的遵守的。

赵明月想到徐正阳在宫门口看她的那一眼，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如今想来真是后怕。如果当时钦天监计较她用了法术，镇西候府是不是就完了。

寒婵见赵明月一直不说话，准备起身离开，赵明月突然拉住寒婵道：“我觉得应该辅佐二皇子登基，大皇子的仁慈善良在朝堂中只会寸步难行，这样反而是害了他。”

寒婵笑了一下道：“其实不管选谁，独孤墨翎都不是得意的那个，就像你说的，他当了皇帝仁慈只会带给他无尽的痛苦，在杀戮和仁爱之间游走，他会疯的。但是如果不选他，独孤墨缬登基以后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上清仙山的人会嫌弃他，朝中的人也不会帮他，他今后的路只会更艰难。”

赵明月神情恍惚，她问道：“为什么不管怎么选大皇子都是受伤的那个？”

寒婵只道：“这是他想要自由的代价，想得到世间任何东西都是要有代价的，你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弄假死那一出，后面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赵明月明白了，因果循环，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大皇子得到了自由，但是也失去了其他。二皇子得到了皇位，却永远痛失所爱。独孤珈渊得到了雪倾城，但是要失去皇位，甚至是生命。

世间因果，必有循环。

可是这一切，寒婵很早就知道了吗？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赵明月终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寒婵抬头看着天空，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这里是原来的世界。

“是一个……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寒婵轻声道。

赵明月突然想到什么，她差不多已经知道是谁了。不过她也很好奇“殿下”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厉害。不过听说，那个殿下好像已经没了，所以还是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