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是家中的主母,既然她已经松口,其他人自然没有继续说三道四的。
顾泠心见自己的事情已经了解了,便给侯爷与夫人行了礼,离开了正厅,回自己的水心阁去了。
尹莲塘看着顾泠心离开的背影,心中很是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样错失了。
侯夫人也因为永安侯一而再再而三地袒护有了些脾气,想跟永安侯好好明一明道理,哪知道,永安侯却只是摆了摆手,说自己还有事,要到书房去一趟,有时间再说。
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事情推脱了。
尹莲塘一回头看到的,就是侯夫人有些失落的表情。
顾泠心与侯夫人长得极像,只是,在顾泠心脸上,大家从来都看不到这样的表情。
她一贯都是高傲的,冷静的,算是在发脾气,也有一种让人不敢侵犯,无法直视的气势。
侯夫人虽然长相与顾泠心相似,可是这种气势却完完全全不同。
也只有在初初遇见两人的时候,会称一句,母女肖似,越往后相处,就越会发现两人的不同。
就如此时,尹莲塘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绝好的机会。
她上前一步,“伯母,姐姐不需要您操心,您倒也可以闲下来,享享清净,不如去我的青竹斋坐坐?”
尹莲塘知道侯夫人向着自己,所以一定不会让自己在青竹斋待太久。
本来是不想过多装饰青竹斋的,可是永安侯现在不允许尹莲塘去含芳院,她若是想对侯夫人说些什么,就有些不方便了。
也只能将青竹斋勉强收拾收拾了。
果然,侯夫人听了尹莲塘的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性子就是太温吞些了,泠心都要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你竟然也不生气,还处处为她着想。”
“侯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以前去含芳院那么多次,也不见说什么,今次倒是让你不准再进去,弄得我们娘俩连说个体己话的地方都没有,还得去那青竹斋。”
一想到尹莲塘被禁止进入含芳院的事情,侯夫人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但这是侯爷的命令,她也没什么办法。
“伯母实在不必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尹莲塘柔柔一笑,“莲塘留在侯府没有回家,本身就是舍不得伯母的养育之情,在哪里住都是一样的。”
侯夫人拍拍她的手,“若是泠心能有你的一半听话懂事,我也可以少操些心了。”
“走吧,去你的院子看看,若是有什么缺的少的,正好让人给你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