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两人骑马的速度便也慢了下来,路上吹着山风看着山景,心旷神怡。
到了军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军营是一点也没看成,跟着将士们一起吃了饭菜,便去了尤三的帐篷休息一夜。
这一夜顾鶄鹧睡的并不是很好,她是被冻醒的,山里的气温入了夜本就会比其他地方更冷一些。
虽被尤三拥在怀里,可顾鶄鹧还是觉得格外的冷。
从尤三的怀中退了出来,撩开帐口往外看才发现原来是下雪了。
难怪这么的冷。
按理说年都过完了,不应该下雪了,可现在却下起了小雪,顾鶄鹧除了觉得冷以外,倒是格外的欢喜,瑞雪兆丰年。
可顾鶄鹧的欢喜来的快去的更快,看着外面没过了脚脖的雪,顾鶄鹧喜欢不起来了。
她来的时候可没有带可以换洗的衣衫啊,这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顾鶄鹧没有换洗衣衫,只能穿尤三的了,还好尤三常来军营这里有不少的衣衫可以替换。
这场雪下下停停硬生生的下了三天才彻底停下来。
雪下的时间长还是短对顾鶄鹧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可对军营的影响还是挺严重的。
因每次军营都是一次性买够15天左右的粮食存储,这次恰巧又到了买粮食的时间。
雪下得太厚,买粮的事情就成了一件难事。
山路崎岖本就难走,再加上这厚重的雪,不拉粮食踩在雪上都格外的不好走。
平常买粮只需要去3、5人即可,这次买粮一次去了10人,拉粮车也去了5辆。
顾鶄鹧想着她同三哥骑马过来都走了一天,这些人步行应该会用更久的时间。
顾鶄鹧直接给了将士们3天的时间。
一天去,一天采买,一天回,刚刚好,至于住的地方,那当然是王府的客房了。
毕竟这10人中,领头的是清竹轩的人。
这些将士顾鶄鹧是不认识的,自然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可清竹轩的人她却是信任的。
山路不好走,顾鶄鹧同尤三便没有急着下山回去,既来之则安之,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巡查一些军营的事务。
只是3天后,外出买粮的将士们并没有回来。
第四日早,尤三前一夜放出去的信鸽已经传信回来,买粮的人早在第二日清晨便已经往回走了。
想到那蜿蜒崎岖的山路,又加上如此厚重的积雪,买粮的车队恐怕是在山里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顾鶄鹧心急如焚,同尤三还有几名身手敏捷的暗卫一同外出寻找,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穿梭,仿佛与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融为一体。
为了更快地找到买粮的车队,他们不得不分开寻找。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里,多耽误一会,都可能会让那些将士们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分开后,顾鶄鹧找了两个多时辰突然从一个拐弯处发现了被雪掩盖住的运粮车。
雪虽然已经停了,可是山间的风刮起来还是会带起一些飞雪,粮车就这么被飞雪掩盖了起来。
顾鶄鹧忍着冷,掸了半天才大概能看出粮车之前的模样。
五辆粮车还剩下三辆,另外两辆看地上的痕迹,应该是掉到山崖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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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的三辆车上有一辆的粮食还剩下半车,另外两辆的粮食是满的。
顾鶄鹧看着残留下来的痕迹,实在没忍住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一辆车侧翻后带下去了另外一辆车,两辆车掉下去以后,第三辆车也产生了侧翻,只是将士们挽救的及时,所以才丢了半车的粮。
至于人掉下去了几个,顾鶄鹧就脑补不出来了,没有人掉下去最好。
找到粮车,顾鶄鹧放了信号弹出来,便自己先行下山崖去察看了。
信号弹一放,离得近的人自然会朝她这里聚集。
只是顾鶄鹧太高估了自己,又或者说太低估了自然的力量。
顾鶄鹧虽有些荒废了自己的武功,可下山崖看看情况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刚下到大概一盏茶的时候,顾鶄鹧就险些因为山崖上的积雪踩空失了重心,山岩间刮起的山风夹杂着雪,吹的顾鶄鹧半眯着眼,眼前的事物都不能一眼看的真切。
顾鶄鹧踩空的那一瞬间,心跳得飞快,感觉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深呼吸好几下才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调整好心态顾鶄鹧继续向下,因刚才的闪失顾鶄鹧更加小心的向下,可事情总是那么的不顺,越怕什么越是发生什么,一阵山风刮过,顾鶄鹧一个闭眼的功夫,脚下就被什么凸起的东西绊了脚。
满目的白色,顾鶄鹧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凸起。
这一绊,顾鶄鹧彻底失了重心,手连忙朝着眼前的山崖抓去,可雪实在太厚,顾鶄鹧抓了几次都只能抓一把雪,手心的热量把抓在手里的雪融化,潮湿的手抓在山崖上,更是显得湿滑抓不住眼前的任何物品。
顾鶄鹧彻底失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只能任由身体自由下落。
顾鶄鹧刚调整好自己准备从山崖借力调整自己,右肩肩胛骨处便传来了钻心的痛,她很不幸的撞到了之前掉下来的木车上。
断裂的车身直接贯穿了顾鶄鹧的右肩,突然传来的钻心疼痛让顾鶄鹧差点儿背过气去。
因顾鶄鹧的坠落,卡在山崖间的粮车也失去了平衡,断车和车身上的粮食也一同坠落了下来。
一些粮食和断裂的车身砸在了顾鶄鹧的身上,高空坠落的物品本就会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有一袋粮食偏巧砸在了顾鶄鹧的腹部,这一袋粮食下去,顾鶄鹧直接喷出一口血来,人也跟着被砸晕了过去。
尤三同其他人聚集到山崖后,也进行了一波同顾鶄鹧之前差不多的猜测。
只是他们这边人更多一些,分析的自然比顾鶄鹧一个人分析的要更全面一些。
比如尤三说下去查看一下的时候,立马就有人分析了山间的风刮起的雪会迷了视线,直接下去是很危险的事情。
还有人提到用绳索套在腰上在下去,遇到危险上面的人可以把下面的人拉上来。
人们说出的这些意见在尤三看来多少都有些累赘,人们的好意他都理解,只是依他的功夫,下去探个山谷而已。
“我自己下去就行,你们在上面等着。”尤三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了。
下去的人多了,也是麻烦。
不得不说,青竹轩出来的人,有些时候还真是格外的自信又强悍。
“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我之前在山里打野猪,那时候那山缝眼里都能看见,也是很危险的,这个山谷都看不到底太危险了。”说话的人加入青竹轩之前是做过一段时间猎户的。
众人正各自发表自己意见的时候,山路的上山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众人闻声望去,便看到抬着担架上山来的几人。
“你们怎么从那边上来了?”一暗卫看了看山崖下面又看了看刚上来的众人,诚心发问。
“粮车掉到山谷里了,又有人受了伤,我们就先返回镇子上给受伤的人去看伤了,没能及时赶回军营。”回话的人是这次买粮的小队长。
“可有人员伤亡?”担架盖的太严实了,尤三看不出来上面的人是受了重伤还是没了。
“一名士兵伤的重一些,一名伤到了腿,三名擦伤不算太严重,其他人多少有一些磕碰并不严重。”回头看了一眼互相搀扶的将士,小队长眼里噙了泪水。
他们这十人可是在死亡边缘互相拯救回来的。
“可以简单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尤三命跟他一起来的人拉上辆车,搀扶上受伤的人,众人准备回军营了。
对于顾鶄鹧的身手,尤三是放心的,先把这些将士送回去,见不到顾鶄鹧他再来一趟就是了。
此刻的尤三并没有觉得顾鶄鹧会遇到什么危险。
“回三爷,我们回来路上一直小心谨慎,可到了这个拐弯处还是脚底打了滑,第一辆车过去了,结果第二辆车却掉了下去,因第二辆车的牵扯刚过去的第一辆车也掉了下去,第三辆车被扯掉了多半车的粮食。”
“我们十人都用草绳套着腰身,放在了车辕的里侧,索性车掉落山崖的时候人也被扯了下去,还好有草绳牵扯着,我们才把掉下山崖的人拉扯了上来。”
小主,
“因为士兵受了伤,我想了很久才确定先处理受伤的士兵,等伤处理完了再回来拉粮车进军营。”
“三爷,这次的损失可以在我的俸禄里扣,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算,先救治伤员也是我的决定,有什么惩罚我都可以接受,求您。”小队长说着,直接朝着尤三双膝跪了下去。
“起来。”尤三用剑身一挡,挡住了小队长马上碰到地面的膝盖。
“三爷!”
“你没做错,粮食可以下去在找回来,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果是以前尤三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同顾鶄鹧待的久了,果然受了她的影响。
不知为何一想到顾鶄鹧就有一点莫名的心慌,尤三深呼一口气带队回营地。
回到营地后,尤三立刻组织人下山去寻找丢失的粮食,顺道也寻找一下迟迟还没有回来的顾鶄鹧。
顾鶄鹧不知道又瞎溜达去哪里了,天都黑了还不回来。
“三哥,咱们现在出发还是明天一早?”点好人数,陆嘉跑来问尤三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那么厚的雪,下山太难了更别说找东西了,明天一早让人们早点起,早点去。”尤三考虑了一下,把下山时间改成了隔天的清晨。
“阁主还没回来?要不要组织人去找一下?”
“不用,她不知道又去哪里野了,明天下山一起找她就行了。”尤三这样说只是想让大家放心罢了。
他想一会儿自己先去山谷里看一下。
换做平常时候,顾鶄鹧自己跑出去尤三也许不会担心,可是这下雪路滑,顾鶄鹧又毛手毛脚的,他还是莫名的心慌和担心。
“行,三哥那先让弟兄们散了,一会出去叫我。”陆嘉跟了尤三那么久,多少还是能猜到尤三的一些想法的。
“去吧。”尤三没正面回答,但也算间接默认了下来,陆嘉没少同他出生入死。
天色全暗下来,顾鶄鹧依旧没有回来,尤三在也等不下去,这么冷的天顾鶄鹧就是在爱玩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陆嘉。”尤三来到营帐口轻声一唤。
“在呐,哥。”陆嘉从营帐口的一棵树上一跃而下。
“走吧,去看看还没回来。”
陆嘉早已准备好,肩膀上挂着一大圈卷好的草绳。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粮车掉下去的拐弯处,顺好草绳两人一跃而下。
一手拿着火把,一手顺着草绳,两人下的速度不算快,但找的却很仔细,有什么看上去像人的凸起地方,都会过去仔细的检查一番。
尤三同陆嘉也不知道现在下到了什么地方,终于看到了粮车的木头碎片,那木头碎片直挺挺的杵在那里,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看到这里尤三心头一紧,要是他用轻功下来,这半淹没在雪里的木头他也未必会第一眼就看到,这血迹多半是顾鶄鹧的。
不过看着出血量,也就是轻微的擦伤,应是无碍。
“哥,这血迹是不是阁主的?”看到残留的血迹,陆嘉第一反应也是顾鶄鹧的。
“不一定,可能是之前士兵留下的。”尤三心里就算在怎么猜测,还是给了陆嘉一颗定心丸。
自从发现血迹后,尤三一路都更加格外的小心,可一直到了山崖底,也没有发现顾鶄鹧的身影。
两人在崖底寻找了很久,直到一脚踩在了一处异常坚硬的地方。
用脚扒开上面的浮雪,火把照下去便看到了一大摊的血迹。
“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摊血迹。”陆嘉没尤三沉得住气,看到了就惊呼出了声。
“快找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尤三还算镇定,如果忽略他声音里的颤抖。
“哥你别着急,阁主不会有事的。”
“嗯。”
可尤三同陆嘉在崖底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顾鶄鹧的身影,直到天空泛起了涟漪,之前确定好的将士们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崖底。
在那漫长的时光里,人们轮流交替,分批前往崖底搜寻,络绎不绝的身影在崖底穿梭,然而,顾鶄鹧的踪迹却始终未能被发现。
找顾鶄鹧的第二日时,战王便先到了崖底,摄政王手上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抽不开身,只能让战王先来。
至于家里的其他夫郎们,暂时还没敢告诉他们。
七日后,顾鶄鹧依旧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崖底早就被翻看了无数遍,除了最初的一滩血渍在没有其他任何的发现。
军营里早已被下了封口令,除了参与寻找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具体在寻找些什么,将士们只当是在找之前侧翻下山崖的粮车和车上的粮食。
在士兵们心里,粮食那么珍贵的物品,让人去寻找也是合理的事情。
苏子洋等夫郎到军营时已经是顾鶄鹧失踪的第十天了,开始摄政王的意思是先不说,说了也只是让人们一起担心,苏子洋他们不会武功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苏子洋终究是大夫郎,他平常虽然温润可遇到同顾鶄鹧有关的事情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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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尤三说完具体情况,苏子洋反而没有那么的担心了,他知道妻主的事情比旁人都要多一些。
他之前同顾鶄鹧谈论过如今的情况,万一顾鶄鹧突然消失了怎么办?
当时顾鶄鹧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多半是受到了生命危险,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什么生命攸关的危险,也许就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可现在妻主消失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清竹轩里面有那么点厉害的人,结果都找不到妻主,所以妻主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伤害,然后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了。
想到这些,苏子洋便也问出了口:“敢问妻主消失之前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性命攸关?”
“不知,只看到了地上的血并没有看到妻主本人。”尤三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那些血会让人生命垂危吗?”苏子洋只想确认顾鶄鹧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然后回到了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去。
妻主来的那个世界在妻主口中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妻主如果真的回去了,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伤在了何处,按照妻主的功夫,应是护的住性命的,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些血就是妻主的。”
“三哥,别找了,妻主伤好了会自己回来的。”苏子洋基本已经断定,顾鶄鹧受了致命伤回到了她来的那个世界。
“不找了?”尤三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子洋。
“不找了,已经找了这么久,如果在这附近早就找到了,妻主怕是已经不在这里了。”苏子洋强忍着心痛的泪水。
他说的不在这里了,可不是说的顾鶄鹧不在这附近了,而是不在他们这个世界了,他基本肯定了顾鶄鹧已经回了原来的世界。
“好,那我加派人手在让人去这周围继续找。”尤三,没能彻底理解苏子洋的意思。
“不用加派人手,让青竹轩的人私下查找就行了。”苏子洋袖中的手指早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一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上。
尤三紧蹙着眉头,不理解苏子洋的意思。
“让青竹轩的人暗中搜索,现在的局势如果妻主受伤被人所救,知道的人越少妻主才越安全。”苏子洋用妻主给他讲的话,照搬给尤三。
尤三又怎么会不懂这些道理,他只是想尽量多的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当要是当时就下去查看情况,一定能找到顾鶄鹧的。
望着眼眶里泪水打转的尤三,苏子洋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尤三身旁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拍了拍尤三的肩膀。
“别难过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其他人我去说,不会有人责怪你的,修鱼那边就先别说了,他离得远又刚去他自己要忙的事情就很多了,不要再让这件事去烦他了。”
“嗯。”尤三喉头发紧,紧咬着嘴唇,闷闷的发出一声嗯。
苏子洋也没有什么更多要说的,转身出了营帐。
苏子洋刚出营帐,尤三便再也忍耐不住,喉头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三哥。”见苏子洋出去的陆嘉刚好撩开帐帘就看到这样一幕。
“无碍。”气火攻心罢了,无碍的。
“我去找六哥。”陆嘉说着转身欲走,手却被尤三紧紧抓住。
尤三摇头,现在的他没脸面去见其他兄弟。
而此刻的顾鶄鹧还在昏迷当中。
她被人捡走了,现在还躺在不知道是谁家的床榻上,脑子里出现的是她在现代的生活。
她又在朝九晚五的工作着,老板抓业绩,她只能拼了命的去和客户对接沟通,尽量让甲方爸爸敲定合同,早早打款到公户上。
不过这些日子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总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可她却听不真切。
偶尔能听见一句半句的便是什么让她醒来之类的话,可那些话都是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的,她好困上班好累,她才不要醒过来。
只是有时在梦中还会出现样貌美颜的美男子,一个个美男子身穿古装气质绝伦,那一个个美的各有各的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那些古装美男子都是她的。
有时候早起睡醒了,顾鶄鹧想到自己的梦,都能坐在床上傻笑半天,她可真敢梦啊,那么养眼的大美男,别说都是她的了,就算有一个是她的,她都能元气满满的去工作了好不好。
苦命的她除了上学时候有对象以外,步入社会以后就和那异性绝缘体一样,看谁都和自己挺搭的,可一想要处对象又觉得谁都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明明自己也没多优秀,可就是觉得那些男人和自己也没那么搭。
也不是没试着接触一下,可是不接触还能做朋友,一接触,好么,朋友都没得做了。
顾鶄鹧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基本原则,再也没有动过处对象的心。
不过按照她最近做的梦来看,她可能想男人了,不然她怎么总是做一些关于那些美男的梦,出现的还都是那几个美男的脸,有时还会同那些美男做些羞羞的事情,让在梦中的她都直呼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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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她是那样的大胆,那样的洒脱任性妄为!
… … … …
“崔郎中,您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一名男子紧张地看着坐在床榻前给病人把脉的老郎中。
“在给她开几副汤药喝着,脉象已经比前几天好了很多,估计过不了几日就能醒了。”崔郎中摸着自己那并没有几根的山羊胡,语气沉稳有力。
“谢谢崔郎中。”一听床榻上的女子有醒过来的希望,男子赶忙道谢起来。
“娃娃啊,你这捡回来个女娃娃,现在女娃娃受着伤没人知道,后面女娃娃伤好了,你可以考虑清楚自己的事情。”现在这个世道,他不想这么善良的男娃娃最后落个不好的下场。
“谢谢您,我会认真考虑的。”崔郎中是为了他好,他怎么能不道谢呐!
“行了娃娃,你煎药去吧,我自己走就行。”崔郎中跨上药箱,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缓步离开。
望着崔郎中离开的身影,男子眼中满是感激。
还没走到临时搭建的煎药的土坯旁,一声咆哮便叫住了男子的脚步。
“干什么去,还不快点去做饭,你老娘都快饿死了,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眼里一点活都没有,到时候还不知道给自己老娘做饭吃……”老婆婆骂骂咧咧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男子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骂骂咧咧,心里已没有什么波澜。
手脚麻利的做好午饭,去母亲房门前敲门“娘。午饭做好了。”
“知道了。”老婆婆慵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男子回到厨房把饭菜盛好端到一旁的小桌上,站在一旁等母亲过来。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婆婆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瞟了一眼小桌上的吃食一脸不悦。
“就给你娘吃这些?”老婆婆用筷子挑起小盘里的炒野菜一脸的不悦。
“娘,现在找不到其他野菜了,您先将就吃一些吧。”突然下的大雪,让很多家户都断了吃食,他们家能有食物吃已经很不错了。
“和你说把捡来哪个女的卖出去,你就是不听,早买了给你娘我换点肉吃。”老婆婆嘴里吃着白面馒头配野菜,喝着浓稠的粥糊糊。
“她还在昏迷,没有人牙子肯要的,不如等她伤养好了,到时候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的。”男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小声的同自己阿娘解释道。
现在只能先顺着阿娘的想法来说,不然依照阿娘的性格肯定会把女子扔出去,任由女子自生自灭了。
现在他先哄着阿娘把女子的病看好,到时候女子醒了,他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阿娘把女子卖出去的。
“希望如你说的她能值点银子。”老婆婆吃饱了,直接起身离开。
男子看着被自己阿娘扒拉的乱糟糟的饭菜,深深叹出一口气,随便把剩下的饭菜一股脑吃进去。
现在的阿娘对他还算好了,会把剩饭留在盘子里,之前的阿娘都是把剩菜倒在地上,他爱吃不吃。
吃了饭把厨房打扫干净,男子拿出自己之前偷偷盛出来的饭菜藏在怀里,偷偷去了隔壁的房间。
等把一切都忙完,男子端着煮好的汤药来到了昏迷的顾鶄鹧房间。
顾鶄鹧一个昏迷的人哪里会自己喝药,只能任由男子一点点的喂,可顾鶄鹧喂两勺能吐一勺半出来,这汤药实在是太苦了,哪怕是昏迷状态,她也没办法乖乖吃药。
男子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先含在口中,在喂到顾鶄鹧嘴里。
男子做这一切都不敢让任何人看见,所有一到给顾鶄鹧喂药的时候,他就会把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人看见。
每次男子喂药,都会被顾鶄鹧弄得面红耳赤的,明明一个昏迷中的人,却会对亲吻有所反应。
顾鶄鹧第一次这样有回应的时候,吓的男子都把手里的药碗给摔碎了。
给顾鶄鹧喂药,顾鶄鹧会本能的用舌头顶着,避免难喝的苦药汤进到她的嘴里。
男子只能先撬开顾鶄鹧的唇齿才能一点点把汤药喂到她嘴里,顾鶄鹧喝上几口药就会本能的回吻起来。好好的喂药,就这样被顾鶄鹧搞成了一场亲吻戏。
男子之前还动作生疏,现在早已经可以完全跟着顾鶄鹧的节奏走了,甚至他每天都隐隐期待给顾鶄鹧喂药。
顾鶄鹧的唇亲上去软软的,每次喂完药男子都会下意识的去摸索半天自己的唇瓣。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到顾鶄鹧因为喝了药而变得稍微有些红润的脸庞。
可是,他也知道,顾鶄鹧的病情并没有太多的好转,她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她需要更多的治疗和照顾。
他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她,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只能每天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给她喂药,给她擦身,给她多说说话,说说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希望顾鶄鹧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爱,能够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关心和呵护。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会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直到她苏醒过来一点点的康复为止。
小主,
··· ··· ··· ···
苏子洋回到王府,同其他夫郎说了顾鶄鹧失踪的事情。
“洋哥哥,妻主是不是又同之前一样,过三年就突然回来了?”对于之前顾鶄鹧的离开,宁延多少是有些心理准备的。
“怎么失踪的?去趟外面就丢了?”苏子沐对于顾鶄鹧的突然消失,已经多多少少有些免疫了。
陌江黎听到顾鶄鹧不见了便神情紧张,用牙齿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苏子洋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其他夫郎,见大家大多都垂着头沉默不语。
苏子洋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是现在他们难受也没办法,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把妻主找回来。
苏子洋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众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痛苦和绝望。
可是,现在除了彼此安慰,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妻主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尤三他们四处寻找,却没有任何线索。
他感到自己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痛,他不知道妻主去了哪里,也不确定妻主是不是回了原来的世界,更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回她。
每个人都安慰着他,告诉他妻主一定会回来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相信。
他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希望,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必须继续寻找,直到找到妻主为止。
他知道妻主是爱他们的,她不会轻易离开他们。
他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相信他们一定能够重逢。
在他的心中,妻主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能没有她。
他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他相信,只要他们坚持下去,最终他们一定会在与妻主相遇,与妻主重逢。
“妻主,以前也不见过?”战王对顾鶄鹧之前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妻主说出去买暗卫回来,当时说出去几天,结果一去就是三年,至于那三年都干了些什么,妻主回来也没仔细讲,不过那三年的事情三哥应该多少知道一些。”苏子洋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嗯,这次她虽然谁都没说,但是没准过个一年半载就回来了。”战王接着苏子洋的话茬安慰着众人。
“不管这次妻主消失多久,我都会等她回来的。”一直没说话的陌江黎突然开了口,之前的他太在意陌家的教养了,只要妻主不来找他哪怕他在想妻主他也没主动去找过妻主。
这次妻主如果能平安的回来,他不要再顾及那些教养和礼仪,他要告诉顾鶄鹧,他喜欢她、他爱她。
陌江黎率先表了态,其他夫郎虽然惊讶这个平常都很沉默的人能第一个表态,但惊讶过后又很快都平静下来。
他的话语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其他夫郎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想看看陌江黎后面还能说些什么。
陌江黎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呼喊,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表态就像是一阵清新的风,吹拂过众人的心田,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振奋和鼓舞。
是了啊,妻主之前也不是没有消失过,当时那么难的处境,还不是让他们过得风生水起,现在的处境可比当初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哥,我们陪你一起等妻主回来,不管这次是等三年还是六年甚至更久,我们一起等。”林沪昂也开了口,虽然从一开始妻主就不会特别的宠爱他,可他没关系的,只要妻主不让他离开,他就会一直留在妻主身边。
“你们其他人的态度呐?”现在妻主不在家,他作为大夫郎,便是全家最大的,不愿意留下的人,他会放他们离开。
宁延:“我留下。”这个家他很喜欢、不光有爱他的妻子,哥哥们对他也很好,他非常喜欢这里,他不要离开,他还要等妻主回来。
林沪昂:“留下。”他最开始确实想过离开,是妻主留下了他,现在也只有妻主才能让他离开。
陌江黎:“我不走。”他还要等妻主回来,告诉妻主他心里有多在意她。
苏子沐:“等那臭东西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都是当母亲的人了,之前只有苏锦一个,现在都有这么多了,还学不乖。
尹子书:“不走。”尹子书算得上是今晚最沉默是金的人了,从开始到现在尹子书一晚上就说了这两个字。
站王:“我和摄政王也不会离开,我们会配合尤三同青竹轩一起把她找回来。”他今天完全可以代表摄政王的任何意见,那家伙已经说了,不管这些夫郎们最后是什么态度,他都会把顾鶄鹧找回来的。
苏子洋:“既然大家都准备留下,那就配合三哥的所有安排,首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妻主不见了,其次我们也要同修鱼一样,一点点变得强大起来,如果我们足够强大,遇到现在这样的问题,就不会坐在这里干等着了。”最后一句话,苏子洋说的是自己的心声,他真的后悔当时没有同妻主多学一些技能。
小主,
妻主那么顶好的一个人,可千万要好好的活着,哪怕是在她原本的世界里。
只要活着,终会相见!
一个月后!
顾鶄鹧终于醒了过来,男子都快觉得崔郎中在哄骗他的银两了。
每次问都是要醒过来了,这几天也就醒过来了,可人却迟迟没有醒过来。
男子正准备给顾鶄鹧换一个郎中时,顾鶄鹧就那么毫无征兆的醒了。
男子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房间,便看到了坐在床榻上同他四目相对的顾鶄鹧。
顾鶄鹧刚醒过来,整个人都还是懵懵的,她不是去陪老板应酬酒局了吗?
怎么喝着喝着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来了。
看着推门而入的古装男子,顾鶄鹧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这男子穿着虽然破烂了一些,衣服上还全是补丁,可那张脸长的实在是好。
“你醒了?”望着床榻上发呆看着自己的人,男子先开了口。
“这里是?哪里?”顾鶄鹧试探的开口,她不张嘴还好,这一张嘴嗓子生疼,说话的声音也和拉磨的一样,沙哑又难听。
男子听到顾鶄鹧的声音没有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见古装美男离开,顾鶄鹧好想叫他等一下,可想到自己那破锣嗓子伸出的尔康手就那么僵硬的悬在了半空中。
顾鶄鹧还在暗自神伤的时候,离开的古装美男又回来了,这次古装美男的手上拿了两个碗。
“先喝点水吧。”古装美男把手里的碗伸到了顾鶄鹧面前。
顾鶄鹧好似没手的废人一般,朝前凑了凑自己的脑袋,就这古装美男的手便把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嗓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顾鶄鹧试探着开口,声音果然比之前要好听一点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顾鶄鹧就是觉得喝了水,声音变得悦耳了不少。
“这是哪里?”顾鶄鹧把古装美男离开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荒土村。”古装美男答的简单。
“荒土村?”她陪老板应酬个酒局,怎么把自己应酬到心里来了。
她怕不是让老板给她卖了?
细思极恐,顾鶄鹧腾的从床榻上站起来,光着脚便朝门口跑去,许是起的太猛了,走了没两步,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也没有被铁链捆绑着啊,脚也感受不到疼痛,怎么她站不起来了?
她这是怎么了。
“你昏迷太久了,站不起来是正常的。”古装美男走上前想先把顾鶄鹧搀扶起来。
“你能扶着我去门口看一下?”见古装美男还算蛮好说话的,顾鶄鹧同她打起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