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薇稳稳地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鸡肉,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厨房,那诱人的香味儿就随着她的脚步在院子里飘散开来,勾得人心里直痒痒。
刘红艳见状,眼睛都没离开过那盆鸡肉,等江静薇一关柴房的门,她立马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厨房。
在她心里,其实压根就没想着江静薇会好心地给她们留下些鸡肉来,毕竟这段时间,彼此之间的关系那是相当紧张,可以说是完全撕破脸了,江静薇又怎么可能把好不容易得来的鸡肉分给他们呢。
不过,她琢磨着,要是能有点肉汤也好呀,哪怕只是剩下的那么一点点,用来煮煮菜,好歹也能让那寡淡的菜里沾染上点肉味儿,也算是能解解馋了。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她进了厨房,瞪大眼睛一瞧,灶台上干干净净的,那口炖鸡用的锅,已经被江静薇里里外外刷洗得干干净净了,锅底连一滴肉汤都没剩下,整个厨房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儿外,根本就找不到一点和那只鸡有关的痕迹了。
也就是说,那只鸡呀,他们张家人除了能闻闻这空气中的香味儿,是啥都没沾到,啥好处都没捞着。
刘红艳顿时气得脸都红了,咬着牙在厨房里站了好一会儿,才满心愤恨地走了出去,心里对江静薇的怨怼又加深了几分。
晚上,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大幕布,缓缓地笼罩了整个村子。张家人陆陆续续地聚到了正堂,准备吃晚饭。
昏黄的灯光在屋里摇曳着,勉强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却也映照出桌上那寒酸的饭菜,显得越发清冷了些。
刘红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那干巴巴的野菜黑面饼子,心里就涌起一股无名火来。
她想起白天江静薇端走的那盆鸡肉,那诱人的香味仿佛还在鼻尖萦绕着,可自己现在却只能对着这难以下咽的饼子,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呀。
她恨恨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野菜黑面饼子,那用力的劲儿,就好像手里的饼子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