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高蕾却喃喃着另一种情况,李道年轻声道:“莫非真是有人把她推下去了?”
“警察查不到指纹吗?”唐渝说。
“可能他俩是男女朋友,有个指纹也正常?”他推断道。
“姐,你能听见我俩的话吗?你是不是有啥想说的?是不是有人想害你?”李道年又问。
但高蕾不说话了,又单调地重复着推人的那个动作。
光从她这个动作来看,死后化为鬼魂却一直推人,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鬼又不会说谎,当年真可能有些事没查清楚。
“那怎么办?”唐渝把这把名为“星期五”的剑垂下来。
“朵朵,要不你问问?你就问她有什么话想说没。”李道年说。
“姐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朵朵掂起来脚问。
高蕾不声不响,继续推人。
“哥,她不理我。”
“行吧,”李道年叹口气:“这就是化实的次数用太多了,没有一点灵智了,现在几乎成了个行尸走肉。”
“要不报警?或者再找校长问问?”唐渝看着他说。
“没必要,”李道年摆摆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可能有啥线索了,再说可能高蕾她家人也许都放下了,现在再打扰人家,可能是一种伤害。”
唐渝垂着头想了想,他说的话还挺有道理。
有些事情没必要追究那么清楚,特别是那么久远的事情,当事人可能早就走出去了,把他们拉回来,这是二次伤害。
况且,凭他们空口胡来,没有什么证据,完全是捣乱,总不能说:警察叔叔我有阴阳眼,能看见鬼吧。
她看了眼李道年,发现他在沉思。
李道年在想着自己做的是否正确,回来想想他妈的算了,没那个必要,世界上那么多事,自己不可能样样帮忙。
就像朵朵这件事,因为他出于私心,所以才让她和妈妈邓丹见了一面,好了结执念。
对朵朵是好的,但对邓丹来说,或许是种没必要的打扰,人家都成立新家庭了,过的那么幸福美满。
“砍吧!”李道年对着唐渝点头:“朵朵来,别看。”
朵朵又听话地把头埋他裤子上。
唐渝抬起手中星期五,一剑朝高蕾的脖子上斩过去。
“嗖!”
一道破空声传过,李道年一个震惊表情包,后退一步,她劲儿还挺大的。
唐渝站在那里,她惊讶地发现,高蕾虽然嘴唇在动,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了,面粉从脖子两边开始掉。
并且在她的阴阳眼中,看见的不只是面粉散落,一些星星点点的亮光也在飘散,那些东西顺着地上插着香的烟一起在空中飘散了。
就跟电视电影里那种boss死后一样,向天空长嚎一声,然后身形开始溃散成灰尘,真他妈刻板印象。
“再砍。”李道年说,他嫌高蕾消失的速度不够快,他有点饿了。
唐渝提起星期五,又一剑过去。
高蕾的腰也被切开,面粉从腰部向两边消散,星光融入烟中消散了。
“再砍!”
“嗖!”高蕾的膝盖也被砍开。
唐渝轻声喘着气,眼睁睁看着高蕾消散了,只留下一地面粉。
“完事了。”李道年朝她笑了笑。
“没想到这星期五还真管用,”唐渝把剑递给他,李道年开始装包收拾东西,乐呵呵道:“那可不。”
嗡嗡!
地上传来两声震动。
唐渝拾起地上的手机:“李道年,有人给你发红包。”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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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疯子朱坚的人。”唐渝语气有些奇怪。
“多少钱?”他边收红线边问。
“那我收了?”
“收呗。”
“两千八。”唐渝睁大了眼睛。
“哦。”李道年点点头。
本来他对朱坚要价是八百的,看来是老爷子的话奏效了,他说让朱慧慧那姑娘多谢谢他,谢谢让他能和自己儿女对话。
朱坚回去看卡密码是对的,估计要乐疯了,她妹妹再一嘱咐,就给他多转了点。
“你咋这么镇定?”唐渝笑着看他把地上的四柱香踩灭。
李道年快绷不住了,表面上肯定要表现出见财不喜的形象啊,我是这么俗的人吗?
拜托,我是死去的鬼和活着的人的一座桥梁,一个神医好吗?我要的不是钱,只是高尚的社会责任感罢了。
实际上他心里快乐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千八呀两千八,一辈子呀花不完!
这他妈能顶他两个月生活费了,他能不开心吗?
“方便问问,这个疯子朱坚是……?”唐渝见他在憋笑。
“哦,那个,哈哈,我下午去抓鬼的报酬。”
“你下午去抓鬼了?”唐渝兴趣十足地问。
“对啊!来你们寝室之前,先去医院解决了一家问题。”
“哇!以后能带我吗?我感觉今天抓鬼挺有意思的,让我学学啥的。”唐渝嘻嘻嘻笑道,闪着大眼睛开始装纯,她知道男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