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厌抿了抿嘴,她看不到此时许柏言的表情,但是她能听出来此时对方语气的不对。
她沉默片刻犹豫开口:“对不起,我不太会安慰人”。
许柏言无奈笑出声,又回道:“没事”。
两人没再聊些什么,许柏言帮邬厌把床重新摇平,等齐玫过来了才离开。
邬厌躺在床上,头朝一边偏去像是睡着了。
齐玫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要是这时候邬厌能够看见,那她一定会询问,但是现在她看不见,也不会等到齐玫主动开口。
这一晚上邬厌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梦里,邬厌躺在病床上,周围的环境脏乱不堪,病房内闪烁着诡异的绿色灯光。
病房外传来医护的交谈声以及得意的笑声。
当邬厌试图坐起身时,发现手脚以及腰部都被紧紧束缚在病床之上,她偏过头,病床边还有许多像是刑具一般的“医疗仪器”。
“吱呀——”
病房门被打开,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
可即使对方戴着口罩,邬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方浩。
方浩笑眯眯地走到病床边,伸出那带着塑胶手套的手在邬厌的脸上滑过,最后停留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不听话的病人,就应该受点惩罚,你说对不对”,方浩微微歪头,他的语气让人心生恐惧。
邬厌瞪大了眼睛,她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受什么,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挣扎着。
几个冰凉的铁片被贴在了邬厌的太阳穴上,她就眼看着方浩伸手毫不犹豫的拉下了仪器开关。
“不!”
邬厌猛地喊出了声,旁边的齐玫被吓到,又立刻上前查看邬厌的情况。
眼前是一片黑暗,仿佛还能够看见纱布的纹路,耳边还传来齐玫担忧的询问:“怎么了?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