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欢含笑不语。
“姑娘,可否同老身讲讲你为何会雕一朵山茶?”
叶老太太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瑾国大多文人墨客只会歌颂梅花或是牡丹,万不会注意到这不起眼的山茶。
茯欢启唇,扬声而言:“我敬仰的一位姓苏的文人曾说它烂红如火雪中开。”
“山茶许是寻常花物,但也有着别样的风致和品性,懂它的人称它为花中娇客,不懂之人便觉只是俗世浊物。”
茯欢说着,轻笑一声:“花有千色,而人也有千面,谁又知这山茶是否会在某一天成为世人竞相角逐的珍宝?”
叶老太太立刻读懂了她花中影射的含义,浑身一怔。
良久,她才用赞赏的眼神望着茯欢。
“姑娘小小年纪便看得如此通透,实为不易。”
茯欢略为颔首:“老夫人过誉了。”
叶老夫人身后的白衣少年,神色讳莫如深。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在她身上他看到了一丝熟悉感,可大部分是陌生。
突然,一股冰冷的视线凝聚在他身上,让他下意识的巡视周围。
视线来源竟是少女身边站着的那个小哑巴。
小哑巴望着他,让他差点险些以为是那个人。
不过那人性子孤冷高傲,断不会委身于少女身边。
思此,白衣少年这才安下心来。
这场比试老夫人宣了一个平局,两人各得十票。
不过全部算下来,茯欢无疑是胜者。
老财铁青着一张脸,不情愿地履行赌约。
茯欢忙活了一早上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她来到摊铺前,给自己和小哑巴分别煮了一碗小锅米线。
小哑巴安静地吃着,举止优雅。
虽然没问过他的出身,但茯欢猜想他的家世定也不差。
吃着吃着,小哑巴嘴角沾了一点汤渍,青色的衣襟也染了些许。
茯欢哑然失笑,从袖中拿出帕子给他擦去嘴角的汤渍。
“看来某人回去要洗衣服了。”
小哑巴眨了眨眼,低头看向自己衣襟,然后他又指了指茯欢的领口。
茯欢顺着看去,发现自己领口处也有一些汤渍。
“完了,现在是两个人都要回去洗衣服了。”
小哑巴闻言,唇角上挑了几分,他又比了个唇语。
茯欢突然不是很想那么懂他,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被他撩到。
“我帮欢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