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欢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后的怀秋,怀秋亦然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迦夜却一把将她的头扳了回来,十分不爽:“小爷同你说话,你望他作甚!”
茯欢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得开口道:“没什么。”
这时,怀秋走上前来:“去吧。”
茯欢在他俩身上来回打量,刚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倒是大方起来了。
“我家公子今夜要炼药,恐怕会扰了王姬清净。”清安知道自家公子的身体状况,只得出声解释道。
早在临江仙的时候,茯欢就察觉到了怀秋眉眼间的疲态,语气有些担忧:“可是受了风寒?”
怀秋对她的关心很是受用:“无妨。”
迦夜执拗地牵起茯欢的手来,扬起下巴看向怀秋:“好生歇着吧你。”
好一番挑衅的话语,茯欢额头冒出几根黑线。
她把手抽了回来,往前跳了几步,狡黠一笑:“谁说本殿要去你们那了?”
迦夜疑惑地出声:“女人,你的屋子都被毁了,你要住哪?”
一提到这个,茯欢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
迦夜心虚地别过视线,自知理亏没敢吭声。
茯欢早就想好了去处,她亲爱的小傲枝定会愿意收留她的。
“对了迦夜,这些人交给你处理了。”
茯欢拍拍迦夜的肩膀,想必以他少将军的身份应该有地方能够关押这些黑衣人,不被外人知道。
一回到王府,就见茯千夜守在门口,面露着急。
见到茯欢的身影,他丝毫不顾什么王爷威仪,握住她的肩膀,上下检查:“欢儿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茯欢亲昵地挽起他的手来,吐吐舌:“听说今天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欢儿便让他们陪我去看看。”
茯千夜知道茯欢同她的两位侧夫关系一向淡薄,今夜应该不只是去逛个酒楼那么简单。
不过身为父亲,他应当给予女儿一定的自由,她已经长大了,做事有她自己的考量,他不应该插手,只需默默支持她的决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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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千夜摸了摸茯欢的发顶:“那家酒楼爹爹也有所耳闻,不如欢儿同爹爹讲讲。”
茯欢听到这话,迫不及待地想和茯千夜分享:“爹爹,下次你陪欢儿去,那家酒楼有好多好吃的呢……”
看着父女俩渐行渐远的身影,迦夜抱着手,声音充斥着些许不自然:“谢了。”
怀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往自己院中走去。
先前给迦夜下毒之人,出自怀秋院中,是一名叫三瓜的小厮。
他受了北堂淑蔚的驱使,原本是想借受伤毁容一事,让迦夜和怀秋的关系降至冰点,不过伎俩一般。
迦夜同怀秋虽算不上称兄道弟,但他们自幼相识,对彼此的秉性也甚是熟知,一点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昨天夜里怀秋身上的满月夜毒发,他从屋中出来时,恰好看到了三瓜拿着个包裹,鬼鬼祟祟地朝院外走去。
怀秋当即看了清安一眼,清安便追了上去,之后的事情他没再管。
听清安说,那三瓜偷了他房中许多值钱的东西,准备钻狗洞逃跑,结果没等清安出手,那三瓜竟然卡住了。
清安从三瓜身上搜出了一瓶药,正是导致迦夜脸上起疹子的罪魁祸首。
后来怀秋把这个人交给了迦夜,让他去处置。
在一番拷打之下,三瓜交代了自己是北堂淑蔚安插在王府的眼线。
这一切实在太过顺利,顺利得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样,要让王府将注意力停留在北堂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