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光线充盈,暖黄色的灯光给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柔光,窗台上摆放着两束百合花,一股沁人的花香在空气中飘荡。
房间正中的床上躺着一个枯瘦苍白的女人,她看起来要有60多岁,鬓角的头发已经花白,放在被子上的右手被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
她就这么安静的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喘息着,眼角还能看到浅浅的泪痕。
陆屹川将门反锁上,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养老,干什么要死要活的。我不是和您说了吗,您想要什么,包包,珠宝……只要您说一声,都会有人立刻送到您面前。”
“这种豪门太太的生活你想要了那么多年,如果终于得偿所愿,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祝妍没有睁开眼,一滴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下,身体因为隐忍的哭泣而不住的颤抖。
陆屹川低头,慢条斯理的摆弄着衬衫袖口的那颗的黑珍珠袖扣:“既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您就少给您儿子添添点麻烦吧。”
祝妍死死的咬住嘴唇,终于睁开了眼睛:“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一辈子……”
陆屹川的眼神漫上一股寒意。
“我才25岁,倒也不用现在就说什么一辈子,您真正对不起的人是谁您自己清楚。”
祝妍眼神剧烈晃动。
想到早逝的女儿,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滚:“是,我对不起雨晴……”
陆屹川淡淡的看着祝妍。
他就算对雨晴再好,也不过是雨晴的哥哥,青春期女生的烦恼,他怎么可能那么细心的察觉到。
他记得雨晴第一次来例假,十来岁的小姑娘吓得躲在厕所哭,他那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对这种事同样懵懵懂懂,他去超市给雨晴买了卫生用品,却不知道该怎么教妹妹使用。
而当时的祝妍,正忙着盘算怎么让陆远东为自己买一条钻石项链。
陆屹川起身站了起来:“和我一样,她也不需要您的对不起了。”
祝妍捂着自己的脸,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陆屹川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别墅的管家七叔已经站在门外。
陆屹川:“她今天和什么人联系过吗。”
祝妍从来都不记得他的生日,今天的这通电话,是谁让祝妍打的。
七叔:“孟小姐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