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牛按照张为民的安排,在道振邦不在家的时候去看望道正阳。
破败的院落里枯黄的杂草和落叶混杂在一起,墙角处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坐在一个马扎上用一个铁丝网筛子筛着煤核儿,他的旁边放着一副双拐。
“这是道振邦家吗?”
洪大牛和两个工人,带着一些米面油、肉蛋奶站在院子门口。
筛煤核的背影缓缓转过头来,老人的脸上满是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洪大牛:
“是道振邦家,你们是?”
洪大牛上前搀扶老人从地上起来,老人的右腿从膝盖以下的裤管空空的,裤腿随风摆着。
洪大牛把地上的双拐捡了起来递给老人,老人接过拐杖的双手满是皲裂,长长的指甲缝里嵌满了污垢。
“您是道振邦的父亲,道正阳吧?”
“对,我是道正阳,你们是?”
“我们是振邦的朋友,大爷,咱们进屋里说吧。”
洪大牛搀扶着道正阳回到屋里。
屋里的景象更是一言难尽。
地面中央点着一个铸铁的煤炉,屋里到处都落着一层煤灰。
屋里到处堆放着各种杂物,饭桌上放着没有收拾的碗筷和东倒西歪的药瓶,两床破旧的被子胡乱地堆在炕上。
道振邦的家庭条件比洪大牛想象中的还要差。
“大爷,我们给您送来些米面油、肉蛋奶,这些东西您都用得上。”
洪大牛指着地上的东西说道。
“谢谢啊,谢谢……”
道正阳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地嘟哝着谢谢。
“振邦每天都回来吗?”
“回来,回来呢,唉,也不知道他每天忙什么呢,也没个工作,我又是个残废,活着就是受罪啊。”
洪大牛拍了拍道正阳的手:
“大爷,我这儿有一千块钱,等正邦回来让他给您买些需要的东西。我们就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您,您保重身体啊”
……
晚上道振邦回到家,看到地上放着的米面油、肉蛋奶,就问道正阳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