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怎么点耳熟,夏鸢不由得想要抬头看,但是想到皇室的规矩,依旧眼睛往下看,“谢太子。”
“你父亲籍贯何处?”
嗯?“姑苏维扬。”这清冷的音调怎么跟那个琴师这么像,夏鸢怀疑自己被洒甜汤就是太子特意下手,那这衣服还有这裙子,琴师,初羽!太子!
这是过来探自己知不知情吗?这就跟案发时凶手回到案发现场,来观摩自己的完美犯罪有没有人发现。
夏鸢心里的鞋子落地了,悄悄地抬眸看,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想到之前还调戏了他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确定自己,但是她一定会死不承认。
看着夏鸢那偷瞄的小眼神,她发现了裙子的鸢尾花,看来是知道自己就是那天的琴师,还不笨。
景初尧联想到母后养的小猫,做了坏事,小动作一模一样,笑意浮现,“前段时间不知夫人有去往什么地方?”
克制住自己眼珠往右边转的想法,夏鸢皱着眉,眼神有点不解的直视景初尧,“溢香馆,云绣青,栖迟庄园,接下来都在府里。太子,臣妇想问一下,臣妇是犯了什么事吗?”
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景初尧看着她虽然表演的很到位,但是眼底深处的慌乱,手指不由自主的磨擦着裙子,全身紧绷的样子,压制住嘴角。
停住敲着桌子的手指,意味深长的说,“这样,夫人的生活还挺繁忙。看来夫人跟赵将军确实很恩爱!”
恩爱两个字加重语音干嘛,夏鸢就当听不出这画外音,微笑着回应,“多谢太子夸赞,确实很多人说过。”
眼里的笑意随着夏鸢的话语消失,取代的是一闪而过的怒意,景初尧眼帘下垂,“刘堂把夫人送出去,出去后应该知道要怎么说,对吧,夏鸢和燕子?”
咯噔,夏鸢的头皮发麻,镇定镇定,死手别抖啊,就算知道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最多最多,她的手能保住吗?
她装傻的看向景初尧,眼神迷茫和无辜快要溢出来,“太子殿下,在说哪位,臣妇是叫夏鸢,但是臣妇的奴婢叫意妙。”
景初尧走到夏鸢面前,抬手勾起她的脸,俯身,发丝滑过她的脸颊,他身上的龙涎香瞬间侵占她的鼻腔。
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夏鸢脸上方,仿照着她之前抚摸他脸的动作,最后停在嘴唇上方,收手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