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很难评,没想到景初尧下手还挺重的。
把面容洗漱完,扯着嗓子对意连说,“我,们,去。”说不下去了,她直接用手指着门外,“走!”
意连拉着夏鸢,“等下夫人,你的头发还未梳。”
夏鸢停下脚步,坐在梳妆凳前,拿出素净的发簪,意连立刻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梳了简单的发髻,插上白玉发簪,再配上珠花,毕竟要去见太医,不能太素净。
玄乙和意连跟在她后面,一起来到了赵川的院子。
里面的人,来来去去,有人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有人则是慌慌张张的拿着药膏进房间,乱中有序,不愧是她教导的规矩。
有人注意到夏鸢来了,纷纷行礼,嘴上喊着,“夫人。”
夏鸢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赵川的房间,推开门,看见太医正为他针灸,赵川的手臂和胸口好几道刀伤,伤口深可见骨,旧伤又添新伤,血已经止住,伤口两侧的皮肉往外翻。
赵川一声不吭的任由太医施针,仿佛身上完全没有这些伤口,但是夏鸢能明显的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
这伤的怎么这么重啊,夏鸢心里发虚的厉害,颤抖着声音,努力的扯着嗓子说道,“这,怎,么,回,事。”一字一句的发音,努力的让他们能听清自己的话。
赵川皱着眉,眼神看着夏鸢,“吴太医,我这边差不多了,你给我的夫人看一下。”
吴太医看着夏鸢,点点头,朝赵川说道,“好的,赵将军,等老夫把针扎完,不要着急。”
赵川朝夏鸢招手,“过来,我看看。”
夏鸢对着赵川说,“手,不,要动。”走到他旁边,扶着赵川。
还是平时的熏香,赵川的半遮着眼,“昨天晚上回府的时候,路上冒出几个黑衣人,就开始拿刀砍,带的人太少,被砍了几刀,马车的车轱辘被砍断,只能待在路上,今天早上刚好遇到楚家的公子。”
不愧是你啊,太子殿下,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