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啊,怎么没想过,可是家都没有了,还怎么回去了呀。”严糯笑的没心没肺。

“怎么说?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猜叔好奇,他们都只知道严糯带着尕尕跑过一次,被但拓抓了回来,丢在大寨里看的死紧,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内情。

“女人嘛,一辈子都没有家,小时候在父母家住几年,长大嫁人了,又在丈夫家住几年,丈夫没了,就在儿子家住几年。”严糯突然想起上辈子的一种言论,颇为好笑的复述了一遍。

她即便是回了华夏,也不可能去找原身的父母,那种重男轻女,甚至会溺死女孩的家庭,回去干嘛,给人当牛做马吗?还是说让父母再卖她一回?

猜叔想过所有的答案,可是偏偏唯独没有想过这种,小丫头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种深刻的想法。

不过这种活着也行,死了也无所谓的态度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忍了又忍,猜叔最后还是忍不住感慨。

“你小小年纪怎么想法这么老气横秋,你阿妈都没你这么悲观。年轻人的朝气呢?还有你看看你现在,打扮的跟个假小子一样浑身上下哪里还有一点女人味,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了?”

不怪猜叔多嘴,他本就是想探一下严糯的想法。

这次磨矿山之行凶险万分,可是但拓还是耗费力气把这个小丫头送出来。不就是怕她在那里受伤害,有个什么意外嘛。

平日里但拓冷这个脸,可是人老成精的猜叔又怎么会看不出但拓的想法。

恐怕他本人都没察觉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现在看严糯一副了此残生,断情绝爱的样子,他就忍不住为但拓担忧。

“一个寡妇穿的花枝招展的不是自找麻烦吗?”严糯错愕,她不知道猜叔为什么这么问。

现在寡妇就是她最好用的挡箭牌,但凡有人想要给她说媒,她就掏出来用,好用的嘞。

说真的,她虽然才来大寨半个多月,还真就遇到有人给她做媒了,就是厨房大娘,后面被老婆婆给骂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