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但拓蹭的一下站起,一双眼睛发着光,亮的惊人。
“猜叔,你说,让我做什么?”
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貌吧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病,昂吞一天不死,他一天无言面对阿妈,小尕尕,还有……严糯。
他做梦都想杀了那个家伙,可是就跟严糯说的一样,假酒的事情需要有人背锅。留他一条狗命,是为了给达班的兄弟们赚钱,是为了让他在最高处跌落下来。
猜叔被对方的反应惊得往后仰了一下,赶紧抬手安抚这个暴躁的家伙“但拓啊,你的性子需要沉一沉。”
叹了口气,他合起书,抬头看着但拓说到“你去找小糯商量,我只要求留昂吞一命送上山,其他的你们自己定。”
想了想补充道“不管怎么说,小糯是貌吧的妻子,这件事交给她,也让她出出气,放下心里的结,重新开始生活。”
俩人一起去做这件事,正好也能让他们一起放下,至于之后要怎么发展,就看他们自己了。
而他,现在只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是真厉害,还是只纸老虎。
纸上谈兵和亲自上场还是有差别的。
告别猜叔,但拓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到处找严糯的身影。
而严糯此时拿着一把大扫帚,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草地上挥舞着,清扫上面的落叶,旁边一只白色的孔雀嘎嘎乱叫着,阳光明媚,又是糟糕的一天。
严糯无语望天。
想杀鸡,谁说孔雀不是鸡呢,只不过毛长一些罢了。
好烦啊,人为什么要早起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是早起的虫子还被鸟吃呢,谁知道自己是鸟还是虫啊,
下辈子她想做一个床上四件套,躺在床上一辈子。
挥着大扫把划拉几下,她现在有一种八十岁留守老人跳了六十担水顶着大太阳去村口浇菜苗,结果却浇了别人地的无力感。
浑身软绵绵的,就想躺着。
四下看了看,没人,她索性在边上的竹椅上躺了下来,拉下渔夫帽盖住眼睛。
来到三边坡,她就彻底爱上了渔夫帽,顶在头上,三天不洗头都不会被人发现,帽檐一拉,谁都不搭。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它防晒啊。
物理防晒最为有效,原身本就比其他人白一些,可是常年在这种紫外线强烈的地方爆晒,皮肤还是偏黄。严糯来了之后,又是捂,又是泡,各种护肤的,美颜的往身上使,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白了几个度。
现在她可以自豪的说,她是达班兄弟里最白的一个了。
嘿嘿虽然和男人比有些羞愧,但是白是真的白啊。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严糯在这暖洋洋的太阳下晒着,差点睡着了。
为什么说差一点呢。因为她是被但拓刷一下,九十度拉起的。
看着但拓兴奋的脸,嘴巴叭叭的说个不停,严糯只剩下眼圈转圈圈飞来飞去的星星,她的耳朵里全是轰鸣。脑袋都在眩晕。
我的老腰啊……
断……断了……
听完猜叔的意思,严糯感觉心中仿佛有某座大山正在缓缓解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