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一个魁梧的汉子正愁眉不展的坐在病床上,肩膀上刚刚包扎好的绷带已经渗出大片的血迹。
“怎么?受伤啦?”
吴海山关心的凑过去,小声问道。
“没事,被子弹擦了一下。”说话的就是州滨,陈会长的亲信,伐木场明面上的主人。说话带着一股子外国口音,据说是个雇佣兵出身。
吴海山看对方伤势不太严重,这才放下心来疑惑道
“民地武和政府军抢来抢去的,今天你占了,明天他占了,伐木商给赢家交钱圈地不就完了吗?怎么还打到你们头上了?”
“你还不知道啊,这次打过来的不是过江龙,是他的手下叛变的木腰子,那片山头是他老家,他把那片林子看作自己的私产,他不要钱,就是想拿回那片林子。”
说着,州滨不耐烦的躺下去了,不想看吴海山无知的嘴脸。丢了伐木场他现在心疼死了。
“什么意思啊?诶,意思是林子拿不回来了,那我们费这么大劲儿,好不容易搭上爱梭了,就是为了把木头运出去啊,鸽血红就白送了?”
吴海山想不通,这年头还有人不要钱的吗?费这么大劲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可不行。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陈会长清楚你在中间付出了多少。”
州滨无奈道。他的小心思自己是知道的。
鸽血红是吴海山送出来的,这次虽然伐木场丢了,可是吴海山求的事却不会丢,丢的是他名下的伐木场,他更亏。
闭着眼,州滨心里更加无奈,这次损失最大的是他好不好。
吴海山叹气,在隔壁床坐了下来。
但拓看这来人说半天说不到重点,忍不住插话“那我们哪哈克救人?”
“但拓,达班猜叔的人,毛攀这次抓的人里面,有两个是猜叔手下的,其中一个还是猜叔的干女儿。”
吴海山心累,这个处理不好,真就跟达班结仇了。
“他说的没错啊,咱得想办法,先把人给赎出来啊,不然咱们就跟达班跟爱梭结仇了啊。”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吴海山继续劝着。
州滨看着但拓认真道“我也在愁这件事啊,这个木腰子,不要承包发目成仇的钱,也不要赎人的钱,他只要人给他砍木头,他要的是木头,是这些人给他干活。”
面对这样的滚刀肉,州滨一个头两个大。无从下口。
“我看这个事情不会这么了结的,”看着毫无斗志的州滨,吴海山劝道“就算你愿意算了,毛攀也不愿意,”
州滨直接眼睛都没睁开的丢出一个炸弹“毛攀死了,没跑出来。”
人死债消,达班和爱梭想报仇找毛攀去。
“什么意思?毛攀竟然没逃出来?陈会长居然就这么看着他的外甥死在里面不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
听到这个噩耗,吴海山也急了,他跟州滨争吵个不停。
但拓看这俩人派不上用场,只会推卸责任,窝里斗,狠狠的瞪了俩人一眼,出去给猜叔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