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选择。
“我……我要给阿爸报仇,阿爸养了我,如今知道他呢仇人,我不能当做晓不得。”
兰波低着头,脑门上绑着熟悉的红布条,一张笑脸此刻阴沉沉的,带着凶光。
跟条孤狼似的。
严糯叹气,她拍了拍兰波结实的肩膀,这个孩子……
“你放心,他们我会照顾的,以后愿意就留在达班,不愿意我就让他们跟着明哥,多少能混口饭吃,至于你,我也不多劝了,去吧,去找州滨,在他那儿,你应该能做些什么。”
严糯不好跟他明说,只能给他指个方向,让他不至于两眼一抹瞎的,白白受罪。
兰波猛的抬头,一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严糯,带着不可置信。
严糯点点头,没说话。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邦邦邦就是三个响头,转身就跑了。
严糯却被吓得跳了起来,一把抱住边上的柱子,整个人吊在了上面。
玛德,这死小孩膝盖这么软,这是想折自己的寿啊。
看着对方消失了的身影,但拓从边上走了过来,好笑的朝着严糯伸出手。
严糯委屈巴巴的,瘪嘴伸手让但拓抱下来。
“这个死小孩,吓我一跳。”
严糯跟但拓告状。
“没事,这个头,是他该呢。”
但拓托着严糯的屁股,抱稳了,这才往屋里走去。
“你呀,还是心太软,管他呢事干什么,”
但拓说着,帮严糯把脑门上乱糟糟的头发往后捋。
“我看到他,就总是忍不住想到我们小尕尕,要是我们俩都出事了,没人教没人管,小尕尕最后会不会变成兰波这样子?”
所以一看到兰波,严糯就忍不住的心软。
“乌鸦嘴,我们两个咋可能有事。傻瓜。”但拓听不了这话,生气的一巴掌拍在严糯屁股上。
狭长的眼睛怒视着她,乱说话。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严糯笑眯眯的揽着但拓的脖子,哄着他。
是啊,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谁出事他们都不会出事。
沈星一直被关着,觉幸吞联系不上她,就找到了严糯这里。
“小糯啊,你给晓得沈星克哪跌了?我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不接。”觉幸吞面对严糯就没有面对沈星的自在。多了些谨慎和提防。
毕竟,这可是能从一个寡妇混到达班猜叔干女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