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狗一脸懵,只晓得他要拦住但拓,可是然后呢?
细狗推着但拓的胸口不让他前进一步,茫然的回头望向猜叔,想要问他怎么办。
“为拉羊啊?”为拉羊要这种做,那个华夏人不是杀了貌巴的凶手吗?为拉羊要放了他?
“细狗。”猜叔看了但拓的癫狂的状态,心中叹气,他出声喝住捣乱的细狗。朝他挥手。
“出去。把门关上。”猜叔吩咐道,心里却觉得有些棘手,但拓这幅要杀人的模样,没那么好劝的。
细狗一脸懵,却还是听话的出去了,还贴心的给俩人关上门,却没离开,躲在门外面,趴在门口悄悄的偷听着。
猜叔跟拓子哥又要悄悄呢说哪样啊?
细狗鬼鬼祟祟的整个人都趴在了薄薄的木门上,竖着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
屋内只剩猜叔和但拓两人,但拓看着猜叔不怒自威的脸,想要看出他一分的难过,可是却是徒劳,猜叔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得出他的想法。
“猜叔,你一早就晓得是昂吞杀了貌巴,所以才在华夏人指认他之前,你捅了他,你明明晓得就是昂吞,你一直晓得是昂吞……“
但拓浑身疲惫,他真的好无奈,那种被家人背叛的心累,越说越激动,他低声怒吼着,质问着。
”为拉羊?”
但拓愤怒的吼了出来,看着这个被他当做父亲一般尊敬的男人,想要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
猜叔抱着手臂,皱眉看着愤怒的但拓,叹了口气,耐下性子跟但拓解释道,
“警察跟开锁的,都是贼养的。坏人也都有坏人的价值,昂吞没了,假酒喝出问题,谁负责?把你交给独犯?还是把我交给独犯?今天进山的货,问谁拿呢?边检,海关,贿赂的钱,谁来打点?”
猜叔说的很平静,他的粤语声调很温柔,就仿佛一位长者,在对小辈讲人生哲理,娓娓道来。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却不提这里面的人命。
“我管不到那么多,我晓得这个是生意,但是那个是貌巴,是我弟弟,那是我亲弟弟啊,猜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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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拓指着遗像里的人,悲愤的低声道,像是恳求,也像是在说服对方 。
“我知道,我知道,貌巴是你亲弟弟……“猜叔还在安抚着激动的但拓,可是但拓却听不进去一句话。他脑子里转来转去只有一句话。
“那是我亲弟弟,貌巴……”
生意,没了还能再做,可是我亲弟弟,没了,就真的没了。
但拓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一点也听不进猜叔的安抚。
面对陷入魔怔的但拓,猜叔只能提高声音呵斥着,
“我知道,我知道貌巴是你亲弟弟,所以你要做什么,我无权拦你,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事儿的根是什么呀?”
猜叔红着眼,眼底全是心痛与真诚,他在质问着但拓,这件事,究竟是为何会发生的。
“貌……貌巴死呢那天晚上,跑货呢人……应该是我……“
但拓仿佛被迎面一击,他恍惚的说出这件事的根,那天,貌巴是替他跑货,才会出事……
”这个是偶然,不是那个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