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糯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在一个破棚子里面,被像垃圾一样丢到墙角。
看来这辈子也摆脱不了垃圾的命运了。
她有点自暴自弃的想着,然后躺在地上开始一点一点的蛄蛹。
不动还好,一动浑身疼。
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浑身骨头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就好像那锈了几百年的机器人一般,没有一个关节是好的。
尾巴骨那里更是疼的要命。
稍微一动,就痛的眼泪花往外飙,眼前一阵黑晕。
妈的,这是骨折还是骨裂了?
动了动手脚,严糯叹气,不知道她这是幸运还是倒霉,想来也算是幸运的了,那么大的卡车撞过来,她整个人都飞出去了,居然只有尾巴骨那里痛。
躺在地上扭了半天,越动屁股越疼,她干脆直接摆烂躺尸。不再挣扎了。
反正烂命一条,爱咋咋地吧。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上蒙着红蓝塑料布的潦草屋顶。
严糯越发的满脸愁容了。
这刚逃出茅草屋,就进了旧窝棚,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天崩地裂的开局,她要怎么苟下去啊?
活着好难啊。
严糯还在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哀悼,就听到“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浑身一个哆嗦。
摇摇晃晃的木门被踹开了,严糯条件反射的往角落里面滚去,把自己藏了起来。
“去你玛德!州滨这个烂杂碎,敢框老子。”一个清亮的男声骂骂咧咧的进来,进门就狂踹。
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
进来这人看到什么就踹什么。发泄着胸中的怒火,想要毁灭掉眼前看到的一切。
严糯吓得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竖着耳朵悄悄听着这边的动静。
同时自嘲的想着,这次总算有好事发生了,对方讲的是华夏话,标准的普通话带着点北方口音。
这也算是半个老乡了吧。
可这人的脾气就……
虽然感觉遇到老乡了,但是对方火爆的脾气还有踹东西的动作那叫一个顺畅,自然。
这都让严糯的心,再次荡回来谷底,他要是踹顺脚了,突然给自己一脚。
她这个小身板可经不住啊。
严糯只得无奈望天,祈求神明能够保佑自己。
“娘希匹,还活着没?”
想什么来什么,年轻男子发泄完还不觉得解气,直接给了躺在地上装死人的严糯一脚。
力道不大,可是却踹在了严糯的屁股上,她“嗷……”一嗓子,往前滚去。
玛德,踹人软肋啊……
这个畜牲……
严糯趴在角落里,捂着屁股默默流泪,疼的眼冒金星,也不知道这泪是在哭自己悲惨的命运,还是生理上疼的。
男人像是被严糯滑稽的模样逗得笑出声了,他走过来蹲在她跟前,一把扯过女人脏兮兮的头发,让她抬头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