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糯目视着拉满木头的卡车走远了,这才转身准备回去补觉,一转身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跟个背后灵一样的州滨。
她吓了一跳,悄悄的飞了个白眼,捂着胸口缓了缓,这才冲着对方点头算是打招呼。
正要走,就听到州滨的声音凉凉道“毛攀不是个好人,你还是早些离开他的好。”
“他不是好人。你是么?”
严糯下意识就反击,她讽刺道,毛攀不是个好人,可是他对自己却是真的好,可这会指着毛攀的州滨,难道就是个好人么。
她现在算是看透了,这家伙就是见不惯毛攀,无时无刻不想给他下套,要坑毛攀一把。
搞的她最近脑细胞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了,整天都在想着法子的哄着毛攀要冷静,不要脑袋一热,一头栽进去了。
愁的她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小明,小花,凤娇,翠芬全都离她而去了,她的青丝家族也一直在减员,每少一员大将她都好心痛,这些可都是她的家人啊。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会送手下的人去送死,毛攀他行事乖张,喜怒无常,如果有机会,你还是为自己早做打算吧。”
州滨捏着烟蒂,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怒气的小女人。
他承认自己看走了眼,这个勃磨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尤其是那双清亮亮的眼睛,满眼都是侵略的野性,就像山中精灵一般,盯着你看的时候,仿佛能看穿你的内心深处。
州滨有一瞬间的退缩,随即就清醒过来,笑了起来。
笑自己大惊小怪,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跟着毛攀,沾染了几分他的嚣张与傲慢,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是吗?那毛攀算不算你的手下?”严糯继续讥讽着。
她凑近了州滨,仰头看着这个汉子一脸我是为你好的憨厚模样,她挑衅道
“明明陈会长已经在谈马帮道的路了,前后脚的事情,这批订单真的这么急么?一定要在这个敏感的关头,让毛攀瞧见了吵着要去送,你比我更了解他,以他的嚣张性格,只会得罪这条路的主人,可是你还是让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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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糯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州滨,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就像一只紧盯猎物的凶兽一般。
可是她却又这般的柔弱,娇小,仿佛一伸手就能把对方给推倒。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州滨的脑子瞬间宕机,他捏着烟蒂,猩红的火光烧到手指都没有察觉,他惊愕的瞪着严糯的眼。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不是他以为的什么都不懂,相反,这个女人看的很通透,既然这样,她为何还要让毛攀去闯祸?
州滨蹙紧眉头,盯着严糯不再做声。
眼神的交汇,其实也是一种博弈,这一刻,输赢已经立现了。
严糯突然笑了起来,她伸手假意体贴的帮州滨整理了一下衣领,揪着他的领口淡淡道,
”伐木场不是毛攀的重点,也不是你的,你想在你主子跟前表现,是你的事儿,但是毛攀不是你踩着往上爬的工具,除非你能做到斩草除根,不然我敢保证,毛攀妈妈那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为毛攀报仇的。”
轻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严糯丢下一句“你最好祈祷这次毛攀能顺利回来。不然……你比我更了解陈洁这个疯女人的性格。”
丢下威胁的话,严糯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小木屋那边走去,心里却在嗷嗷叫着,骂着。
玛德,州滨这杂碎是怎么练的啊,这肌肉的厚实度,感觉一拳打下去,都不带共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