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洁大口的呼吸着,喘着气,她是厉害,她是凶悍,可是前提是对方要给她骂,给她打,而不是跟她比恶毒。
她的身份高,又有陈会长做后台,早已经习惯了别人对她低眉顺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已经几百年,没有遇到这样敢直接跟她怼的泼妇了。
“你个泼妇!”
陈洁只能窝窝囊囊的骂着。
“是啊,我是泼妇,那你是什么?祸国殃民的败家妇,毛家娶你进门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要是毛攀的列祖列宗在地底下看到你这样教导他家仅剩的独苗苗,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说你几句你就不服,你把油放锅里,看看是油溅还是你贱,拿你当人的时候,请你尽量装的像点吧。”
严糯嘴巴毒起来,哈一口气都能把陈洁给毒死。她的攻击力就是连超雄的毛攀都能给骂哭的。
陈洁惶恐的跌坐在沙发上,指着严糯你你你的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看着这样跟卸了爪子的猫一般的陈洁,色厉内荏,严糯心里无奈的叹气。
这女人太好命了,老公活着的时候老公宠,老公死了弟弟宠,现在儿子大了,她就等着儿子宠她了。
现在陈会长对毛家,对陈洁还有几分香火情,可是毛攀要是继续闯祸下去,说不定哪天,陈会长厌倦了给他擦屁股,就把他放弃了。
就跟她知晓的剧情一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到时候这娘俩有什么能力跟陈会长斗?
还不是砧板上的肉。
一时间,严糯也有些可怜这个女人了。
不过自己可怜她,谁来可怜自己呢?
算了,严糯无奈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烦躁的跟她掰碎了解释。
“妈妈,我答应舅舅要去百盛,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去混了两天日子,舅舅就能让我回来吧?说好的回国内,去沿海做生意,可是到时候舅舅能给多少资源,还不是他说了算。”
要是陈会长是个心狠的,给毛攀一个绣花枕头般的空壳子公司,那她跟毛攀一起回去岂不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落下。所以她还是要尽量往兜里搜刮好东西。
不过她在陈会长跟前没地位,还得是这个婆婆去磨陈会长,这算不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严糯被自己的脑洞给气乐了。
她坐正了身子,看着陈洁冷冷道,“妈妈,要是舅舅不愿意管毛攀,不愿意给他资源,您舍得毛攀回国吃苦吗?在三边坡还能捞偏门,回国了就只能做些正当生意了,没有好的平台和资本,毛攀就得重头奋斗,您舍得毛攀回去吃苦吗?”
严糯把毛攀说的可怜兮兮的,就好像没了陈会长的资源,他就只能回国去要饭,去搬砖一样。
不过哪怕是搬砖,要饭,她也乐意回去,国内才安全啊,不会像这边一样,朝不保夕的,时刻担心掉脑袋。
“什么叫他说了算,攀儿是他外甥,他姐夫也是为了他死的,他当然得照顾攀儿了,敢不给资源,我跟他闹!”
陈洁思绪被严糯带跑偏了,一听到关于毛攀的事儿,她就脑子宕机。听到严糯说陈昊要刻薄毛攀,陈洁立马就被点燃了。